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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令奇没被这吓住,又跑到市立医院太平间最底层的冰柜里,找到了林素娥的病理标本。在福尔马林浸泡的心脏标本里,三枚钛合金碎片拼成了个三角形,和焚化炉里发现的残片完全吻合。标本标签备注栏还写着:家属拒绝二次尸检。
更吓人的是,他在急诊科电脑里发现了个加密文件夹。打开一看,去年9月23日的手术排班表下面,藏着一份器官移植中介合同,乙方签名处按着五枚血指印,和骨灰盒上已经出现的四枚指纹,正好构成了一个完整的医疗团队。
第七枚指纹出现的时候,孔令奇正在翻查麻醉记录呢。突然,骨灰盒“嗖”地迸射出青光,瓷罐裂缝里伸出半透明的手指,在他掌心写下“IcU3”。孔令奇撒腿就往重症监护室跑,到那儿一看,最后一位涉事麻醉师正悬在通风管道上,脖颈缠着心电图导联线,指尖还残留着青灰色骨灰。
警方随后破开了主刀医生别墅地下室,里面二十个玻璃罐在节能灯下泛着冷光。每个罐里都漂浮着带编号的心脏标本,罐底沉着手术器械碎片。最深处保险箱里的账本,揭开了一个用钛合金碎片标记“不合格供体”的黑色产业链。
结案当晚,孔令奇在焚化室又看到2025号骨灰盒静静地立在操作台上。他走过去一瞧,盒盖内侧新烙着枚指纹,纹路和他右手食指完全重合。瓷罐里飘出一张焦边纸页,上面记载着守尸人传承仪轨:凡被烙印者,需引渡四十九个枉死魂灵方能解脱。
晨光透过殡仪馆彩窗的时候,孔令奇把燃烧的纸页丢进了焚化炉。飞灰中浮现出林素娥的虚影,她指了指骨灰盒上新出现的空白区域,那里隐约浮动着未来将浮现的指纹轮廓。至于孔令奇能不能完成那四十九个枉死魂灵的引渡,这就不知道啦,说不定哪天这骨灰盒又会闹出啥新花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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