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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是野兽,\"刘刚的声音混着甲板下发动机的震颤,\"野兽捕食是为了生存,他们现在是为了杀死生存的竞争者。\"

话音未落,筏子左侧突然传来惨叫——三个青壮年将一个中年妇女推下水,她的羽绒服在冰水中迅速膨胀,像朵盛开的毒蘑菇。

可能是出于求生的本能,她的手迅速抓住筏子边缘的绳结,指甲抠进绳子里,却被上面的人用断桨砸向指节,\"咔嚓\"声混着哭号,在零下二十度的空气中冻成尖锐的冰棱。

大副偏过头,尽量不去看这一幕,却无法阻止眼角余光捕捉到妇女的脸贴在冰面上,眼睛瞪得滚圆,倒映着\"岛礁号\"的探照灯,像两颗即将熄灭的寒星。“人心里都住着野兽,”他的声音沙哑,右手按在心脏处,感受着微弱的跳动,“太平日子里锁着,饿肚子的时候就放出来了。”

“靠泊时先放救生筏,每个筏子必须有士兵压舱,别让他们抢了桨就往对岸漂。”刘刚的声音比窗外的冰雾更冷,“另外告诉甲板,只允许体重超过60公斤的难民登船,其他的人让他们想办法上救生筏。”

“可每艘气胀式救生筏的官方标注是35人,就算超额运载也只能装下顶多40多人。”大副紧闭双眼,痛苦的说道。

这是最残酷的现实,载重刻度容不下啼哭的重量,五艘救生筏在灰蓝色海面画出残酷的等号,100多万张面孔中,只有200多个能抓住浮木般的希望。

此刻的自救,是把同类的肩膀踩成阶梯,是眼睁睁看着救生筏漂离时,连哭号都变得沉默。

“放下登船舷梯,让士兵上膛实弹。”刘刚的手指碾过航海日志封皮,牛皮纸泛起的霉味混着他掌心的汗渍,“三小时前‘朝阳号’被难民纵火沉没时,他们连抱婴儿的女人都推下救生筏…人到了绝境,连自己都能吃。”

“明白,我亲自去甲板督战。”大副点点头,推开驾驶室舱门。

驾驶室后方的航海日志摊开在桌上,最新记录停留在一天前。

“装载多工位自动冲床三台,卧式连续子弹制造铸造机两台,难民2453人,前往壁水市渡口”。

昨天,货舱里装的是冰冷的机械,而他现在,在运送的,是比小麦更轻贱的、用体重计算的生命。

船体的甲板,150多名士兵正严阵以待,81式步枪的刺刀在探照灯下排成寒光闪烁的栅栏,登船悬梯口由80名士兵组成人墙,防暴盾交错如钢铁花瓣,每次开合只允许十名难民通过。

这是用人体堆出的精密闸口,每十秒吞吐一次生存的可能。

四挺89式重机枪架设在悬梯上方的平台,弹链箱堆成齐腰高的壁垒,箱盖上\"军用物资\"的红漆尚未干透,。

三小时前的纵火案在码头上烙下焦黑的印记,栈桥木质地板残留着燃烧灼穿的孔洞,海风掠过仍有火星明灭的残骸,掀起阵阵焦糊味。

为防止重演\"朝阳号\"的悲剧,后续抵港货轮大大加强了防守力量,以维持秩序,这样一来,可运载的难民数量又是大幅降低。

当第一具救生筏落入水中时,难民群中爆发海啸般的尖叫。

五个青壮年跳进刺骨的冰水,朝着筏子疯狂游去,他们的棉裤吸水后变得沉重如铅,却依然挥动着手臂。

仅穿着毛衣的陈慕容被人流推搡着撞向登船悬梯,怀里三岁的男孩把脸死死埋进她的围巾,小皮鞋无意识地踢打她的胯骨,她的右手抓住悬梯边缘的钢索,左手高高举起,掌心朝向持枪的士兵,仿佛这样就能托起即将崩塌的希望:“求求你!他才26斤!我抱着他一起上船!”

士兵的防暴盾横在胸前,盾面“武警”的反光字样在探照灯下晃花她的眼,枪管冰冷的金属质感擦过孩子的棉帽:“单人登船,儿童单独算。”

“求求你啊。”陈慕容双腿发软,突然跪下,膝盖砸在结冰的码头上,孩子被震得抬头,小脸冻得通红,睫毛上凝着的冰晶映出救生筏逐渐漂远的黑影。

一旦被货轮铁锚抛下的阴影吞噬,等待这对母子的将是双重绞肉机,感染者的尖啸已啃食到市中心最后一道街垒。

溃兵所筑的人墙,恐惧比感染者更甚。

这些溃兵,原是民兵、消防员与警察,前线的惨烈早已击溃他们的意志。

步枪本该对准幽绿的感染者荧光,此刻却平端指向同胞,枪托砸向老人的腰眼、孕妇的后背、孩子的棉帽,沉闷声响,恰似命运敲响的破鼓。

刚刚从前线撤下的片警陈林,累得呼吸都乱了节奏。可一看到眼前黑压压的人群,再望向那艘孤零零的货轮。

“都给我让开!”他突然大吼,并端起步枪,双手微微颤抖,扣动扳机的瞬间,枪的后坐力让他身体一晃,子弹“噗噗噗噗噗”地扎进江面,冰碴子四散飞溅。

一米外的母女猝不及防,穿红棉袄的小女孩“哇”地缩成一团,母亲的围巾扫过她滚烫的脸颊,将退热贴带落在地,露出底下烧得通红的颧骨。

陈林的吼声混着痰音:“老子在居民大楼守了两个小时!现在船是老子的棺材板,谁挡路谁先躺进去!”

小女孩从母亲怀里探出半张脸,手指含在嘴里,指甲缝里还留着今早啃馒头的面渣,她盯着陈林胸前晃动的警号,突然开口,奶声奶气的说道。

“警察叔叔……你不是在后面打怪兽的吗?妈妈说你们有……有发光的盾牌……”话未说完,母亲的手突然捂住她的嘴,指尖在她冻红的唇上留下五道白印:“宝贝,别乱说。”

陈林的步枪枪托重重砸在前排难民的棉服上,木制枪托与冻硬的布料碰撞出闷响,并伴随着平民的惨叫声。

“打个屌的怪兽!”他的声音完全没了往日巡逻时哄孩子的温和,步枪枪管无意识地划过女孩的头顶,“怪兽把老子的弟兄都吞了!现在船来了,谁挡老子的生路,谁就是老子眼前的怪兽!”

“难道警察叔叔也会像奥特曼一样亮红灯吗?”小女孩看向自己的母亲,眼神里满是懵懂与不解,她知道奥特曼,那些电视里总会出现的英雄,身披霞光拯救世界。

“宝贝,警察叔叔不会亮红灯的。”而她的母亲却是紧闭双眼,颤抖的摇着头,泪水不自觉的流淌。

“那妈妈,警察叔叔也要打不赢怪兽飞走了吗?”

小女孩偏过头又问,因为按照母亲所说,现实中的警察也如同奥特曼一般,是无畏的守护者,是危难时刻挺身而出的英雄。

可眼前的情况却让她困惑不已。

那些本该是保护大家的警察,那些在故事里总能化解危机的消防员,此刻却在为争夺有限的生存空间而拼尽全力。

他们不再是那个被宣扬成万能的形象,而是在末日的恐惧里,与平民一样,在拥挤的人潮中为了活下去而挣扎。

这强烈的反差,让小女孩的内心充满了迷茫和不安,她不知道该如何理解眼前的一切,只能用那懵懂的眼神,试图在混乱的人群中找到答案。

货轮甲板的探照灯突然扫过人群,陈林看向100多米外的船舷边,一挺高射机枪正对准人群中的溃兵,旁边站着的军官口中还在大声吼着:“溃兵立即后撤!重复,防线在市中心!没有指挥部命令,谁退谁就是逃兵!再靠近半步,别怪弟兄们不客气!”

“你们在船上倒是安稳,想跑就能跑,我们呢?”陈林端起步枪,枪口剧烈颤抖着指向轮船方向,枪膛里的八发子弹像八颗冻硬的石子。他忽然想起三个月前在幼儿园,孩子们举着歪扭的纸手枪追着他跑,奶声奶气喊着“英雄叔叔”。

他扯开嘴,冻裂的唇角渗出血丝:“来啊!开枪啊!老子这条命早该留在步行街了!”风雪灌进喉咙,带着一股硝烟和血腥味,那是兄弟们的血,是所有没登上船的弟兄们留在他身上的印记。

此刻那些曾让孩子们崇拜的警号、肩章、盾牌,都成了城市内无人捡拾的破铜烂铁。

……

陈慕容的哀求被货轮发动机的轰鸣碾成碎片,她被人流挤得撞向栈桥护栏,怀里的孩子发出细弱的啼哭。

孤儿寡母的血肉之躯在万人推搡中轻如鸿毛,早一秒跨过登船悬梯,就是从绞肉机滚进诺亚方舟。

“他是从我肚子里掉出来的肉啊!”她扯开衣襟,露出哺乳后松弛的腹部,那里有道三指长的妊娠纹,“你看!这道疤就是他来过的印记!把我们算成一个人吧……就当我多背了袋面粉……”

士兵的护目镜后闪过一丝波动,随即被更冷的语气覆盖:“面粉能堆在货舱,人不行。”他用枪托轻敲她的肩膀,防暴盾边缘的编号“0566”蹭过孩子的袖口,“去西侧等下一批筏子,再闹就按骚乱处理。”

“我可能是个恶魔吧?”刘刚从驾驶室的望远镜里看见这一幕,镜片上突然蒙上一层水雾,他想起自己的妻子,此刻应该还在百公里外的家里,等着他回家吃饭。

望远镜的视野突然模糊,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在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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