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姑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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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招财只吃鱼！\"

中午来了几个游客，点名要吃野味。我正跟他们讨价还价，雪突然走过来。

\"不要杀生。\"她说。

游客们大笑：\"小姑娘，不吃野味来农家乐干嘛？\"

雪的眼睛变黑了。一阵阴风吹过，游客们的酒杯突然炸裂。

\"鬼啊！\"游客们尖叫着跑了。

我腿抖得像筛糠：\"雪...雪姑娘...\"

\"他们身上有血腥味。\"雪说，\"我不喜欢。\"

晚上，我做了个决定。我敲开雪的房门：\"我们谈谈。\"

雪安静地听我结结巴巴讲完昨晚的见闻。

\"我是姑射山的女妖。\"她直接承认了，\"活了三百年。\"

我头皮发麻：\"你...你吃人吗？\"

\"不吃。\"她摇头，\"我吃花蜜，晨露，月光。\"

\"那你为什么来这？\"

\"好奇。\"雪看着窗外的月亮，\"想看看人类怎么生活。\"

我松了口气，胆子又大了：\"那...女妖需要男人吗？\"

雪笑了，这是我第一次见她笑，像冰河解冻。

\"不需要。\"她说，\"但可以试试。\"

我正要扑上去，突然脖子一凉——雪的手掐住了我的喉咙。

\"不过，\"她在我耳边轻语，\"如果你敢说出去，我就让你变成冰雕。\"

我疯狂点头。

第二天，芳芳和娇娇围着我问东问西。

\"老板，那美女走了？\"

\"走了走了。\"我摆手，\"回城里去了。\"

\"奇怪，\"芳芳说，\"早上我看见她往山里走了。\"

娇娇眯起眼睛：\"欢喜，你该不会被狐狸精迷住了吧？\"

我摸着脖子上的淤青，傻笑：\"哪能啊，我是谁？云山第一帅！\"

夜里，我偷偷上山。月光下，雪站在悬崖边，长发飞舞，周身环绕着萤火虫般的光点。她回头看我，眼睛像两颗星星。

\"你来干什么？\"

\"给你送这个。\"我掏出一个小瓶子，\"花蜜。芳芳采的。\"

雪接过瓶子，指尖碰到我的手，这次有了温度。

\"谢谢。\"她说。

我们并肩坐着看月亮。大黄不知何时跟来了，趴在雪脚边。

\"你们人类，\"雪突然问，\"为什么喜欢金钱？\"

\"这个嘛...\"我挠头，\"有钱能使鬼推磨。\"

\"鬼不需要钱。\"雪说。

我大笑：\"就是个比喻！有钱可以买好吃的，好穿的，娶漂亮媳妇...\"

\"比如我？\"雪歪头。

我老脸一红：\"你又不是人...\"

雪又笑了。这次，她主动握住了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