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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7章 崩塌的联盟
最近,朱老七有了新爱好,与布木布围炉夜话。
虽然每次都被怼的狗血淋头,但听的多了,也就习以为常。
容忍被怼,也是一种修行。
伯力大捷庆功宴上,布木布又被请来陪着朱老七吃酒。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布木布被折磨麻了,或许也骂累了,面对不要脸之人,任何谩骂都显得苍白无力。
眼前这个大明皇子,深沉的令人恐惧。
他的喜怒哀乐与常人不同,似乎仅仅出于需要而非情感表达。
其实,布木布高看朱老七了。
他只是觉着没有必要,无所谓,犯不着跟不相关的人卖表情。
实话说,对布木布,除了掰断大拇指之外,朱老七对待他还是不错的。
小单间,有吃有喝,不似其他战俘,在工地上如牛马一样干活。
前日敌军攻城,把这些战俘乐屁了,很有几个准备捡石子造反的。
尤其布木布,嘴巴简直扯到了后耳根。
现在么,大脑袋低着,满脸生无可恋。
就在昨日,朱常瀛亲自带着他查看缴获的战马武器甲胄战俘,以及尚未填埋的巨大尸坑。
前日一战,毙敌651人,俘虏239人,缴获战马千六百匹,甲胄千一百副,武器弓箭数以千计。
这笔外财,简直肥嫩的令人发指。
战争,对于朱老七来说只是副业。算账,才是他的主营业务。
有了这笔物资,骑二团满编战马配齐,还略有富余。
甲胄武器弓箭,完全可以武装当前萨哈连几个牛录。
展示效果不错,布木布脸上的皱纹又多了几条。
庆功宴上,划拳行令,吆五喝六的,在场皆是武官,自然热闹的乌烟瘴气。
布木布两耳不闻,闷头吃肉,一则听不懂人家说的什么,二则也无话可说,说多了都是泪。
朱老七举杯示意,布木布也不矫情,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布木布,我昨日又给奥巴去了信,要他将你赎回去,奈何石沉大海。”
“看来,有些人不想你回去啊,扈尔汉的头就能换五十匹马,但你......这都快吃穷我了。”
布木布轻哼一声,“你算计错了,拿我来要挟奥巴,做梦去吧。”
“是了,你在奥巴眼里一文不值。”朱常瀛叹息道,“如此,我就为难了。放你回去,我不甘心,弄死你,又觉没有必要。将你发配去南洋,你看怎样?”
“随你,你最好杀了我,这样也不需要为难了。话说,南洋在哪里?”
“怎么说呢,此去南洋一万六千里,乘船至少需三个月时间。那里终年湿热,光着屁股也流汗那种。”
“可以,横竖我也不想活了,去哪里都一样!”
“……”
这个滚刀肉啊,人不惧死,那是神仙也没有办法。
朱常瀛讨了个没趣,却也无所谓。
“如果将你的家人族人也一并送去,你也全然不在意么?”
闻言,布木布惊怒,“姓朱的,你又要干什么?”
“干什么?来而不往非礼也。”朱常瀛冷冷一笑,“看见河边那些船了么,不日,我的人将乘船去往三姓,在那里设城立寨。”
“而后,我的人会进入郭尔罗斯放牧地,也学你们打草谷,抢女人抢牲畜,杀掉车轮以上的男人。你说,孤能否做得到?”
布木布手里的羊肉瞬间不香了,脸色惨白。
“你......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只不过在学你们罢了。”
想到那些火炮的威力,想到如今的伯力,如果三姓也变为伯力,那郭尔罗斯还有活路么?甚至整个嫩科尔沁也会因此遭遇劫难。
布木布瞬间脸色惨白,双眸喷火,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人。
朱常瀛这样吹,但实际上是做不到的,起码暂时没有这个能力。
三姓太远了。
但拉哈确实在建立一座寨子,松花江同黑水交汇处,这是北疆布局的关键节点,必须要及早纳入掌控。
只不过因为潜在的战争,派往拉哈的人力极为有限。
不过现在伯力人手充足,士气高涨,却是可以分拨更多人手前往拉哈。
对于在荡寇坡驻扎的鞑靼大军,朱常瀛不认为他们还有能力进攻伯力。
鞑靼人不善攻城,唯一对攻城有些手段的建州军也被打残。
所以朱常瀛判断,鞑靼人或许过几日也就撤了。
当然,如果那个奥巴还敢来打,朱老七照旧热烈欢迎。
庆功宴第二日,郝大贵部乘船启程。
此行兵分两路,水路运输补给,转运部分战俘去往拉哈劳改,陆路马队于黑水北岸骑行赶往海兰泡。
黑水两岸,乞列迷人、那乃人、虎尔哈人大部分纳入萨哈连势力范围,还有一部至关重要,那就是黑水中上游的达斡尔人。
对于巴尔达齐这个不怎么争气的小弟,朱老七其实心中窃喜。
巴尔达齐如果能力过于出众,其实对掌控黑水未必是好事。
至于深入松花江或者乌苏里江,压缩鞑靼人以及建州人势力范围,暂时力有未逮,也只能抓大放小,以待来日。
怎么说呢?
与鞑靼人、建州人的战争,在朱老七看来那是内战。西边来的沙俄,才是无论如何都要置其于死地的玩意。
鹿山大营。
凄凄惨惨,死气沉沉。
中军大帐内,冷格里同奥巴大眼瞪小眼,剑拔弩张。
“奥巴,我们是来帮你的,你就是这样对待盟友的?”
“为了你我两方情义,罕王多方筹措,花费军需粮饷无算。”
“扈尔汉,勇猛善战,我建州巴图鲁,罕王重臣,就阵亡此地!”
“可你做了什么?临阵退缩,险些致我部全军覆灭!道义何在?”
奥巴阴沉着脸。
“你少说风凉话,是谁主动上门说要攻打伯力的?我科尔沁为了此战付出多少?你们死了人,我科尔沁就没有么?布木布至今还在明人手里!”
“还有你吹嘘的楯车,屁用没有,反而沦为火炮的靶子。”
“我呢?我特酿差点被炮弹砸碎了!”
“冷格里,你还没有资格在我面前撒野。回去吧,将此战实情转告努尔哈赤。”
冷格里怒目而视,“这就撤军了?”
“不然呢,你还要继续吃炮子么?”奥巴气馁道,“除非,我们也有那样的火炮,否则就是自己找死。”
冷格里一阵沉默。
“好,我们撤军!不过我要提醒大台吉,明狗的话不可信。他要与科尔沁议和,那是奸计,无非要离间分化我们。”
“我自然晓得,所以才当着你的面拆信,而且还给你看了!”
“不过布木布,我还是要想办法赎回来,否则,我无法向郭尔罗斯交代。”
冷格里没有继续说什么,转身走出大帐。
奥巴目视其离开,紧紧握着刀把的手方才放松。
大明人不是东西,建州人更不是好鸟,傲慢、暴躁、嗜杀、喜怒无常。
奥巴也对自己当初的胆怯懊悔,被人看轻,没了脸面,但事已至此,徒呼奈何。
一切都结束了,同建州之间的信任就此崩塌。
扈尔汉的死,也许努尔哈赤会迁怒于他。
护卫示意冷格里走远,奥巴从怀中掏出书信。
这封信,昨夜翻来覆去看了好几次,几成真几成假,是否是一份毒药?
话说朱常瀛给奥巴的书信,还是极具诱惑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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