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生离(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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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的时候,杨容姬听到了床边一阵嘤嘤的哭泣声。她吃力地睁开眼睛,朦胧看见一个半大的少年伏在自己床边,哭得眼眶都红肿了。定了定神,杨容姬露出一个微笑:“殿下怎么来了?”
“杨姐姐,对不起……”那少年正是汝南王司马柬,此刻见杨容姬醒来,越发哭得抽抽噎噎,“是我害了你,你别怪我……”
“殿下做了什么了?”杨容姬和声问道。
“我在竹叶上撒了盐水,引诱给父皇拉车的山羊走到我们见面的废宫去……”司马柬说到这里,见杨容姬脸上的笑容渐渐散了去,心下顿时有些慌张。但他自忖自己本是好意,一定要对杨容姬解释清楚,便接着道,“我只是觉得姐姐这样才貌双全的女子,做奴婢实在太可惜了,你一点不比那些父皇喜欢的嫔妃们差。”十二岁的少年说着,渐渐有些义愤填膺,“可是谁会想到胡贵人居然这么狠心,把你打成这样。看来母后说得对,胡贵人就是一个坏女人……”
“殿下别说了。”杨容姬打断了司马柬的话,微笑着转换了话题,“这里是承光殿,殿下怎么进来的?”
司马柬虽然是还未成年的皇子,但平时不得允许,也无法擅入嫔妃宫殿。此刻听杨容姬问起,顿时有些得意地笑道:“我想来看姐姐,自然找得到法子。”他故意顿了顿卖个关子,见杨容姬果然露出好奇的神色,这才和盘托出,“琅琊王给父皇母后进奉了一批玉器玩物,母后见其中一个叫‘子母珠’的煞是有趣,寓意又好,就赐给了胡贵人。于是我就借着观赏这个‘子母珠’的由头得了父皇和胡贵人的许可,才堂而皇之地进了承光殿。杨姐姐,你知道什么是‘子母珠’么?”
杨容姬知道司马柬正是好奇心最旺盛的时候,不忍心扫他兴致,便打起精神回答:“不知道。殿下给我说说吧。”
“嗯,那子母珠放在一个琉璃制成的圆盘里,上面盖着琉璃盖子,不能用手碰。初看上去,就是一颗浑圆的淡灰色珠子在圆盘上滚来滚去,没有什么奇异的地方。”司马柬趴在杨容姬床边,一双浓黑的眼睛中满是赞叹和惊喜,“可是如果用手掌在琉璃盘外侧用力一拍,那颗大大的珠子就会一下子散成好几颗小珠子,每颗都和原来的珠子一样圆滚滚的,就仿佛大珠生下的孩子一般。可是一旦那些小珠彼此遇见,就会立刻融入对方身体里去,重新汇聚成原先那颗大珠。我仔细看了,果真是一点接缝都看不出来,真是神奇极了!怪不得琅琊王进奉的表章里说这颗子母珠寓意母慈子孝,天家亲和,实在是吉祥之物。母后特地将它赐给胡贵人,也是想让胡贵人借这个彩头早日为父皇诞下龙子,父皇知道之后一个劲儿夸母后贤良呢。”
“殿下所说的琅琊王,就是名讳叫做司马伦的?”因为潘岳的缘故,杨容姬对“琅琊王”三个字颇为敏感。
“是啊,他虽然年轻,却是我叔祖呢。”司马柬的心思完全不在司马伦身上,敷衍了一句后又关切地问,“杨姐姐,你不生我的气了吗?以后你还是会继续教我认药草的吧?……”
“殿下是未来的大将军,我……我自然是荣幸的。”杨容姬说了一会话,精神不济,便及时改了口,打发司马柬离开了。
屋内重新安静下来,杨容姬昏昏沉沉地伏在床上,虽然困倦欲死,脑子里却仿佛风吹浪打,片刻也宁定不下来。她成日惦念潘岳,对潘岳最为厌恶畏惧的琅琊王司马伦自然颇为留心。司马柬提到司马伦专程向皇帝皇后送来诸多宝物,杨容姬不用多想也能猜到,那个奢侈好色的王爷自然不甘永世蛰居荒僻之地,他费尽心思讨好司马炎和杨艳,必定是想求情示好,重新返回京城洛阳。
一会儿想到潘岳有齐王司马攸保护不会有大碍,一会儿却又担心司马伦奸猾,除了给宫中送礼,必定也疏通拉拢了不少朝廷权贵,说不定什么时候真的会重返京城。杨容姬越想越是焦虑,在床上辗转反侧,将入宫以来的点点滴滴都在脑中细细梳理回味了一遍,直到最后想起了司马柬提到的子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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