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长夜(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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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殿下想让臣写什么?”潘岳不动声色地问。
“听说潘大才子擅长写悼词哀文,就为温裕写一篇祭文吧。”司马蕤朝潘岳走上一步,目光如同利箭一般扎进他的双眼,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对了,顺便把你在廷尉狱中对他做过的一切也写出来,省得以后你找杨家主子表功,手中却没有凭证。”
“臣所执乃是国法,廷尉府自有记录,不须东莱王殿下操心。”潘岳向侧面跨出一步,避开司马蕤被愤怒之火烧得发烫的鼻息,面容依然肃冷,“至于温裕乃是钦定的罪犯,哪里有资格享受祭祀哀悼?臣就算薄有文名,也绝不敢为这种悖逆罪臣写一个字。殿下若是没有其他事,臣这就告辞了。”说着,他朝司马蕤拱一拱手,转身就朝外走去。
“拦住他!”司马蕤一声令下,东莱王府的黑衣仆从顿时将潘岳围在了中间。“廷尉平不要急着走,小王还有问题要请教呢。”司马蕤见潘岳寸步难行,施施然走到他面前,“上次廷尉平带人去逼齐王迁居,原本被小王拦在门外,交给齐王太妃一件信物后便长驱直入了。小王一直好奇,那究竟是一件什么信物,能让半疯半醒的齐王太妃一见之下便开门而迎?难不成寡居寂寞的齐王太妃与美名卓着的潘郎君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司马蕤这番话用意险恶,让潘岳蓦地变了脸色:“东莱王殿下,请慎言!”
“我记得当时送进去的是一个香囊,就是潘大人现在佩戴的这个吧!”司马蕤话音未落,潘岳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按住腰带,手腕却被一个黑衣仆从牢牢拽住。下一刻,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司马蕤伸出手,好整以暇地摘下了自己悬在腰间的香囊。
将那锦缎所制的香囊在手中翻覆着看了看,司马蕤没有发现任何特异之处。他将香囊在鼻端闻了闻,奇怪地没有发现惯常香囊所散发的诸如菖蒲、冰片等香气,心中疑窦顿时更加大了。他等不及慢慢去拆开香囊的封口,顺手从怀中取出日常防身的匕首,一下子将香囊割裂开来!
迫不及待地扯开碍事的锦缎,司马蕤从香囊内部掏出了一块小小的木片。那木片呈长方形,正面用小篆雕刻这“神荼”两个字,背面则雕刻着一个顶盔贯甲的武将。
司马蕤愣了一会儿,认出这是每年元日之际,家家户户都会悬挂在门首、用以驱邪祈福的桃符,只是用香木雕刻成桃符随身携带者却很少听闻……桃符……司马蕤的脑子里空了空,忽然像听见了元日里巨大的爆竹声,炸得他一阵眩晕,脚下顿时踉跄了一下。等到好不容易重新站稳,司马蕤转过头看着一动不动的潘岳,眼中的光芒仿佛灵案上的香烛,跳动着泛出暖色:“你心里,其实还记挂着我父王?”见潘岳没有回答,司马蕤又忍不住追问,“所以你假装投靠杨家,其实是为了给我父王报仇?对了,还有温裕的死,你是不是也知道什么内情?”
“殿下慎言。”见司马蕤这样口无遮拦,潘岳皱了皱眉,“这枚桃符不过是臣求来消灾辟邪之物,与齐献王无干,殿下请勿妄加猜测。”
“这几个属下都是我的心腹,不会把今日之事泄露出去的,你不必再故意瞒我。”司马蕤攥着那块桃符来回踱了两步,语调渐渐兴奋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就奇怪你为什么死心塌地投靠了杨骏那个蠢材,而齐国太妃平素那么凶悍,竟听了你的话乖乖搬出王府——你和齐国太妃之间,是早已达成了盟约吧?对了,山奴知道这件事吗,不过看他那副弱不禁风的窝囊样子,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也帮不了你们什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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