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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苏城的早春,胥江码头的晨雾裹着鱼腥味。陶朱公的商船刚靠岸,船头青铜秤上的露水还没干透,岸上已挤满了扛麻袋的脚夫。范蠡捋着白须立在船头,腰间玉佩压着半卷《计然策》,眼角瞥见税吏袍角鼓鼓囊囊的暗袋,忽然朗声大笑:“今日这船鲈鱼,诸君各取一尾——只当是给河伯的买路钱!”
一、散财术里的玄机
十年前,也是在这码头,范蠡曾亲眼见过一出好戏。越国商贾运来十车生丝,守关的吴国胥吏摸着秤杆叹道:“这丝湿气太重,得扣三成税。”那商人当场扯开丝包,白花花的蚕丝里竟滚出几枚错金刀币。胥吏的秤砣立刻轻了三两,通关文牒眨眼间就盖了红印。
“看见没?这就是《道德经》说的‘将欲取之,必固与之’。”后来范蠡在苎萝村教西施经商之道时,总爱拿这事举例。他袖中常揣着两串钱——一串是磨得发亮的“清白钱”,一串是沾着铜绿的“糊涂钱”。就像他在《陶朱公商训》里写的:“财如流水,堵不如疏。疏之有道,方见真章。”
二、三散千金的算计
那年齐国大旱,临淄粮价飞涨。别家米铺忙着囤积居奇,范蠡却敞开粮仓施粥。市井都说这朱公疯了,可当齐国官仓开闸放粮时,众人才惊觉——他早用赈灾换来的好名声,拿到了盐铁专卖的牙帖。
“我这叫‘旱则资舟’。”范蠡指着粮仓地窖里成捆的船桨,对徒弟猗顿说破玄机。原来他暗中收购了所有船具,等粮价回落时,这些船具倒手卖给复苏的渔民,利润比卖粮还多三成。《史记·货殖列传》记载此事时感叹:“三致千金,再分散与贫交疏昆弟,此所谓富好行其德者也。”可谁又注意到,他每次散财前都要在《货殖志》上画满星斗般的记号?
三、青铜匣中的红线
范蠡书房里有只神秘的青铜匣,匣面铸着二十八宿星图。每逢大笔交易,他都要打开匣子,取出根浸过朱砂的丝线。这红线长度永远不超过三寸,据说是文种当年赠他的“止戈尺”——生意若超出三寸红线,纵有万金之利也要收手。
那年楚国商人邀他合购云梦泽的麋鹿角,承诺利润十倍。范蠡量了量红线,笑着摇头:“《淮南子》云‘逐鹿者不见山’,我这红线量的是人心贪念。”果然三个月后,那批鹿角在郢都被查出是赝品,买家早卷款遁入江湖。猗顿后怕地问起此事,范蠡摸着红线说:“看见红线上的七个绳结没?这叫做‘七步止’,每步都是《九章算术》里的盈亏方程。”
四、市井里的止损经
姑苏城西的鱼市,至今流传着“朱公秤”的传说。那杆黄铜秤的秤星不是圆点,而是刻成小小的门槛形状。鱼贩子们都懂规矩:秤砣压到第三个门槛就得停手,多一钱便是破了“和气生财”的局。
“这叫‘事不过三’,跟《周易》的‘三爻成卦’一个道理。”卖腌鱼的陈阿婆常跟新来的伙计念叨。她年轻时在范蠡的货栈帮工,记得清清楚楚:有次越国客商要赊三千匹葛布,账房先生拨了三遍算盘都显示可做,范蠡却盯着案头沙漏说:“沙漏转三回还没拿定主意的买卖,多半要成烂账。”后来那客商果然在会稽山遇了劫匪。
五、烛龙眼中的火光
最让人捉摸不透的,是范蠡书斋那盏人面鱼纹灯。灯座暗藏机关,火光能随窗外更鼓声自动明灭。某夜他与齐国盐商谈生意,灯火突然转暗。范蠡当即推说目疾发作,第二日那盐商就被曝出私通海盗。徒弟们追问缘由,他指着灯上《山海经》烛龙纹样道:“这灯芯用的是南海鲛油,遇贪戾之气则暗。其实哪有什么神异?不过是教你《鬼谷子》的‘揣情术’——对方手炉暖得反常,定是暗藏契书等不及要画押。”
后来司马迁在《史记》里写他“十九年之中三致千金”,却漏说了最关键处——每次千金散尽前,他都要在太湖边埋下三个陶罐。去年渔民捞起过一只,罐中帛书上写着:“千金易散,退路难寻。今日埋罐处,他年活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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