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被怀疑的萧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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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丹房内，原本翻腾的热浪在萧砚收了法诀后，渐渐平息。丹炉内的火焰缓缓熄灭，只余下暗红色的余烬，像一只只疲惫的眼睛，逐渐闭合。空气中，浓郁的药香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像暴风雨前的宁静，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吱吱……”清灰不安地用脚爪子抓着地面，发出细微的声响。它的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仿佛预感到了什么不祥的事情。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炼丹房内的死寂。

那脚步声，沉重而有力，每一步都像敲打在清灰的心上，让它愈发焦躁。紧接着，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像冬日里未消融的寒冰，与萧砚平日的语调如出一辙，却又多了几分女子特有的清冽，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剑，带着逼人的寒气。

清灰猛地抬起头，耳朵紧紧地竖起，敏锐地捕捉着声音中的每一个细节。它能听出这声音中蕴含的急切与严肃，像一张无形的网，正向他们罩来。它从角落里探出小脑袋，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滴溜溜地转动，目光死死地锁在了门口，像一只警惕的猎豹，紧盯着即将出现的猎物。

一位身着深蓝色劲装的女子出现在门口，衣袂翻飞，勾勒出她挺拔的身姿。那蓝色，深邃如夜空，又带着几分肃杀之气，与戒律堂的庄严氛围相得益彰，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暴的来临。

女子面容冷峻，如刀削斧凿般棱角分明，眉宇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像一尊冰冷的雕像，让人望而生畏。

清灰歪着头，努力在记忆深处搜寻着。前世的记忆碎片，如同潮水般涌来，在它的脑海中拼凑出一个模糊的轮廓。

“这……好像是戒律堂的弟子，楼玉？”它记得这个名字，却一时想不起更多的细节，只隐约觉得这女子似乎颇为冷面，不好相与，像一块千年寒冰，难以接近。

楼玉的目光在炼丹房内扫视一圈，像两道锐利的探照灯，扫过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最终，她的目光定格在萧砚身上，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每一个字都像冰锥一样，刺入人的心底。

“萧长老，徐长老有话要问！”

萧砚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动。他转过身，对清灰说：“你先在这里待着，不要乱跑。我去去就回。”他的声音，依旧平静，但清灰却能听出那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清灰点了点头，目送萧砚离开。它知道，自己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困兽，准备迎接最后的挑战。

萧砚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炼丹房内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清灰在房间里焦躁地走来走去，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它的小脑袋里，飞快地转动着，思考着对策，寻找着一线生机。

突然，它停下了脚步，眼睛里闪过一丝决然。它不能坐以待毙，它必须主动出击。它不能让萧砚一个人承担所有的风险。

它跳出窗户，小小的身体，像一道灰色的闪电，划破夜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它要去戒律堂，它要看看，徐长老到底掌握了多少证据，它要为萧砚争取时间。

青云宗戒律堂，灯火通明，气氛肃杀。高大的殿堂，像一只张开血盆大口的巨兽，吞噬着一切光明和希望。徐长老高坐堂上，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天空，仿佛随时都会降下雷霆。萧砚站在堂下，神色平静，像一棵挺拔的青松，不惧风雨的侵袭。

“萧长老，我问你，赵乾死的那天晚上，你都在做什么？”徐长老的声音，冰冷而威严，像一把锋利的刀，直指萧砚的要害。

“本座一直在炼丹房炼丹。”萧砚回答道，声音平静而坚定，没有一丝慌乱。

“可有人证？”徐长老步步紧逼，像一只狡猾的狐狸，试图从萧砚的回答中找出破绽。

“没有。炼丹时，本座习惯一个人。”萧砚的回答，依旧滴水不漏。

徐长老的目光，变得更加锐利，像两道冰冷的闪电，在萧砚身上来回扫视：“也就是说，没有人能证明你当时在炼丹房？”

“是。”萧砚的声音，依旧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