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照片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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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袁罡连忙按住绍平歌，提醒道，“你释放禁墟试试看，你那【白无常】禁墟比我的禁墟更具有代表性，用你释放禁墟时泄露的气息去碰下试试，别用暴力。”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绍平歌锐利的目光骤然打在袁罡身上，“老袁，一起共事这么多年，你有没有不对劲，我能看不出来？”

“一年的集训时间，你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你先试试。”袁罡没有立刻回答他，撺掇绍平歌搞事，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间认主的房间认的是他们禁墟或者是每个人的气息，“要是打开了，或许也不需要我给你解释了。”

“你确定？”

真到要尝试破开结界时，绍平歌又开始小心翼翼起来。

“不确定，但我这办法总比你想蛮力破开靠谱的多，成了自然皆大欢喜，不成也不会损坏里面的东西，看这结界的样子，就算没有外力未必能坚持多久。”

本人都回来了，这些会泄露本人信息的防护手段，自然没有了存在的必要。

袁罡觉得，或许宁昱泽觉醒的那天，这结界就有了松动。

“那就试试。”

绍平歌果断释放出自己的禁墟，“克莱因”境的精神威压瞬间爆发，却被房间内的气息极速镇压下来，并没有传出房间外。

霎时间，屋内很多被金光笼罩的地方瞬间破碎成点点星光，消散在空气中。

一直被金光笼罩起来，尘封多年的真实样貌，出现在绍平歌和袁罡眼中。

“这是……”

绍平歌的瞳孔骤然放大，注意力并没有被他一直关注的日记本吸引，反而被那面人为布置起来的照片墙吸引了目光。

袁罡对此情此景同样意外，即便早就知道真相，但在见到记录曾经一切的点点滴滴时，仍然会感受到冲击。

照片墙正中央是两张时间跨度很大、又被刻意放大的照片。

但不论是哪一张，只是看着照片就能感受到浓浓的温馨。

第一张照片上的人绍平歌再熟悉不过，是十二年前，他刚和陈牧野被调到上京时的样子。

但令绍平歌意外的是，他脖子上骑着的小孩，小孩只有两三岁大小，粉雕玉琢的样子可爱极了，只是脸上带着些许病态，看上去不太健康，而也因为这样，绍平歌也无法判断那小男孩的真实年龄。

小孩一手按住他的脑袋，另一只手却伸长去够陈牧野手中的玩具，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看上去幸福极了。

另一张照片上的小男孩长大了几岁，稚嫩的小脸张开了一些，依旧是乖巧可爱的样子，只是隐约中可以见到些许美人轮廓，可想而知，等这孩子长大后，会有多吸睛。

唯一不变的，依旧是那副病容。

照片上的绍平歌半蹲着张开双手，小男孩牵着年轻时期袁罡的手，看样子是要往他的怀里扑，袁罡脸上还带着些许担忧，生怕这孩子把自己摔了。

再看其他的照片，可以称之为小孩成长记了，各种各样的生活照，涵盖了各个年龄段。

照片上出现的最频繁的就是绍平歌、陈牧野和袁罡，以及少量的荣文乐和向月瑶。

绍平歌和袁罡还在照片上看到了王免和吴湘南的身影以及一张全员军装的合照，跟其他照片的风格不搭，这张照片上都是跟主人公年纪相仿的少年。

队伍中间的两个少年，一个清冷俊逸，一个温柔阳光，一个比一个抓人眼球，一旁的其他三人，绍平歌和袁罡也不陌生。

正是沈青竹、曹渊、百里涂明三人。

“艹。”绍平歌用力按了按眉心，努力让自己从这场冲击中找回理智。

“老袁，我觉得我现在急需一个解释，我很肯定006小队没有这孩子的出现。”

“我也不记得自己跟宁昱泽这孩子有交集。还有照片墙上的批注……这‘陈爸’、‘绍爸’、‘袁爸’又是闹哪样？”

“你就这么确定我知情？”袁罡长呼一口气，有些没有脸的梦境，都在照片墙上找到了答案。

满满一整面照片墙，记录了宁昱泽短暂的一生。

“本来不知道，现在知道了。”绍平歌不耐烦的看着袁罡，催促起来，“赶紧的，别逼我拖着你去训练室练练。”

“你既知宁昱泽是烛照幽荧，是天地圣兽，那你又如何确定现在的他不是第一次出现在我们身边？”

“或许……在我们不知情的时候，已经跟这孩子相处过一世了呢？”

“这是你的猜测还是有了证据？”

绍平歌并没有轻易就相信袁罡的话，即使心里已经信了大半，却还需要事实证实。

“不是猜测，是有了证据还得到了当事人的亲口证实，这个答案够了吗？”

绍平歌脑子有些乱，伸手制止袁罡继续说下去，连忙打断他，“你先让我捋捋思路，也就是说我养大的孩子因为不知道什么原因离开了这个世界，然后又回来了，还他妈跑沧南去了？！！！”

“当初发生什么事了？那孩子因为什么离开这里？当时他有多大？”

绍平歌第一反应是自家孩子因为什么离开这个世界，“他可是圣兽，这个世界能有什么神明伤到他！”

袁罡到底不是初次承受冲击，状态比绍平歌好一些，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沉声道：“老绍，你先缓缓，你现在这样不适合继续谈下去。”

绍平歌用力攥紧拳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说吧，那孩子都跟你说什么了？还有……我现在思路有些乱，可能有些细节会被忽略，你多注意点。”

袁罡把自己从宁昱泽那边知道的事跟绍平歌说了一遍，着重强调宁昱泽之前并没有觉醒这件事。

只这一点，绍平歌就知道宁昱泽为什么会离开了。

没觉醒圣兽身份之前，他也只是个普通人，同样会体验人生百态，一样会死亡。

“那孩子自己记忆都是一片混乱，很多关于曾经的事他自己也不记得多少，可能还没有我们现在了解的多。”

“这房间里留下的信息能用上的太多了。”袁罡哀叹一声，“我想……我们大致能猜到当初孩子是如何离开的。”

“呵。”绍平歌冷笑，指着照片墙上的一张照片敲了敲，“这身打扮，老袁你想到了什么？”

“特殊小队。”袁罡果断回答，“宁昱泽、林七夜、沈青竹、曹渊、百里涂明……这个应该就是136小队的特邀队员安卿鱼？昱泽非要你们弄的那个特殊名额的人？那剩下两个女生是谁？不是这届新兵营出来的守夜人。”

绍平歌阴沉着一张脸解释，“前段时间，我接到了上面的命令，上面有意重新组建第五支特殊小队，林七夜是队长人选。”

“老袁你看照片，小孩他们组建特殊小队后回来过，但这张应该是最后一张照片。”

“就看照片墙这架势，如果有其他照片的话不会不记录下来……”

后面的话绍平歌没有说出来，但袁罡的想法跟他一致。

“他妈的拐了老子的儿子，还他妈的带出去就没带回来，林七夜……真有你的。”

绍平歌的拳头快被自己捏碎了，他不需要恢复记忆，凭借照片墙上的照片以及现在知道的信息就能拼凑出来大概。

“老袁，我应该不会同意昱泽加入守夜人。”绍平歌一一点着照片上宁昱泽的脸，“看这些照片，每一张都能看出病态，那孩子身体不好，真要是我亲手养大的孩子，我不会同意他加入守夜人的。”

“如果禁墟强大呢？”袁罡突然发问，“先不说昱泽本身是圣兽这件事，就说他能加入特殊小队，至少是个超高危禁墟。”

“我们不知道具体情况，但可以做个假设，即便昱泽没有觉醒圣兽的身份，禁墟序列也不会低，甚至因为他是圣兽这件事，觉醒的会是一个全新的甚至碾压所有已知禁墟的禁墟。”

“全新且强大的禁墟，你会放任他当个普通人？”

绍平歌一愣，随后笃定的点头，“我能，老子可以为大夏牺牲，但老子的儿子不行，你看他的样子，像是个健康孩子吗？”

“老袁，在你所知中，有哪个禁墟拥有者体质这么弱？昱泽的样子，只有一种可能……”

袁罡立刻冷下脸，“禁墟太强，超出身体负荷。就像曹渊一样，禁墟太强，握刀就会失控被体内的黑王控制。”

绍平歌点头，“他们两个本质是一样的，但结果相反，曹渊是被禁墟反控，而昱泽……很有可能是不能熟练掌握禁墟的使用。”

“如果像我们猜的这样，也就是说昱泽每动用一次禁墟，就会增加身体的负担，这种情况……我肯定不会同意他去参加集训。”

“话别说太绝对。”袁罡打断他，“你没有跟昱泽相处过，不知道他有多倔，有多能撒娇。真要因为这件事跟你磨了起来，老绍你未必能坚定自己的想法。”

绍平歌不爽了，“你在炫耀什么？比老子多相处一年很了不起吗？看看照片墙，老子才是亲的。”

“我炫耀？”袁罡被气笑了，“你怎么不说陈牧野那毫不知情的人把儿子抢走了呢！”

“还有……我提醒你一句，咱儿子找了个对象，哦对，你还兴冲冲的还要把沈青竹介绍给他呢。”

“艹！”绍平歌显然也想到自己当时犯的蠢，脸色一黑，死不承认的反驳，“你记错了。”

“老陈的事等等再说，老袁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有恢复记忆迹象的？”

袁罡脸一黑，“被咱家那大宝贝一通火烧的，被烧完之后不止境界上去了，更是开始做一些看不清人脸的梦。”

“前期做的梦根本没有任何印象，后面次数多了才发现不对劲，再到后来就是揪着那小子问出了实情。”

“我现在去找他烧一通还来不来得及？我境界比你高，坚持的时间肯定比你久，说不准能赶在你前面记起一切。”

绍平歌有些蠢蠢欲动，被烧一通就能想起一切，还有这好事？

“顺便找陈牧野那王八蛋算账去，老子的崽——”

袁罡瞥了他一眼，默默添了一把火，“哦对，忘了告诉你，你儿子天天被人亲亲抱抱各种rua，我亲眼看见有人手欠rua咱儿子的尾巴。”

“艹——林七夜你个小王八羔子，拿命来——”

袁罡悄悄勾唇，气顺了。

不能他自己一个人破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