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帽衣服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83章 晋怀帝司马炽:在废墟上拼凑帝国的最后努力,从部落打架到王朝争霸的千年逆袭,带帽衣服,御书屋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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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大臣们正在争论迁都。索綝的铠甲还带着前线的血迹:“陛下,长安粮只够七日,若迁都仓垣,尚可据黄河天险。” 司马炽盯着舆图上的洛阳废墟,突然想起三年前在洛阳,自己想迁都却被乱兵劫回的场景。“当年朕在洛阳,百姓为护朕被乱兵杀了数千人。” 他的声音低沉,“如今若弃长安,关中百姓又该如何?”

最残酷的时刻来自内部。永嘉五年(311 年)四月,东海王司马越的灵柩被石勒追兵截获,二十万大军全军覆没的消息传来,尚书台的吏员们抱头痛哭。司马炽却异常冷静,他命人取来《汉书?霍光传》,指着 “废昌邑王” 的段落对侍中嵇绍说:“当年霍光能行废立,是因有兵马在手。如今朕无霍光之权,却有昌邑之危。”

六月,洛阳城破前夜。司马炽在宫中点起一盏孤灯,铺开素帛,给琅邪王司马睿写下最后一道诏书:“朕本一书生,误承大统。今胡骑叩关,朕唯有一死报社稷。江东沃野,望卿善守,勿使中原百姓再遭涂炭。” 墨迹未干,宫外已传来喊杀声。他换上素色衣袍,对赶来护驾的麹允说:“卿去罢,朕若逃亡,天下再无抗胡大旗。”

当刘曜的士兵闯入殿中,司马炽正襟危坐,手中还握着那方 “皇帝行玺”。“朕降,可保百姓无虞?” 他的声音平稳,惊得匈奴将领放下了兵器 ——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镇定的俘虏。

平阳汉赵皇宫,冬至大宴。司马炽穿着青色仆役衣,捧着酒壶依次给刘聪和他的大臣们斟酒。殿中羯族武士的哄笑像针尖般扎耳,他听见有人用蹩脚的汉语说:“这就是晋朝皇帝?比我家奴还温顺。” 酒液洒在案几上,他想起三年前在洛阳,自己宴请群臣讨论《尚书》,那时傅宣说 “今日复见武帝之世”,如今却成了最大的讽刺。

最让他崩溃的是庾珉之死。当庾珉看见他为刘聪洗爵,突然冲上前抱住他的腿痛哭:“陛下!” 刘聪的刀光闪过,鲜血溅在司马炽的青衣上。他盯着庾珉睁大的双眼,突然想起庾珉的父亲庾纯 —— 那个在武帝朝敢当面指责贾充的直臣。“庾卿,你可还记得,当年你父亲在朝堂上痛斥‘高贵乡公何在’?” 他在心里默念,面上却不敢有丝毫表情。

永嘉七年(313 年)正月,刘聪的毒酒摆在案头。司马炽望着酒杯中晃动的烛影,想起在长安时,麹允曾说:“陛下,臣愿为您守玄武门,直到最后一兵一卒。” 如今玄武门的守将早已投降,麹允也在城破时自杀。他突然笑了 —— 这个被史书称为 “愚弱” 的皇帝,此刻比谁都清醒:“原来,末代皇帝的命运,早在八王之乱时就已注定。”

酒入喉时,他听见窗外飘雪的声音。恍惚间,他又回到了洛阳东宫,捧着《春秋》读到 “楚子入陈”,老师曾说:“国灭而君不降,是为贞。” 如今他终于明白,有些贞节,比生命更沉重。

司马炽的悲剧,始于他的文人特质与乱世的错位。他熟稔经史,却不懂权谋;心怀仁政,却没有铁腕。当诸王把朝堂变成角斗场,当胡骑将中原踏成废墟,这个书斋里的皇子被推上风口,用儒学理想对抗丛林法则,注定是一场螳臂当车的悲壮。

他的努力并非毫无意义。在永嘉初年,他恢复听政、赈济流民、启用祖逖,一度让残破的帝国泛起微光。但他错估了人性的贪婪 —— 东海王的专权、士族的离心、胡人的崛起,每一样都远超他的掌控。当他在平阳行酒时,衣上的墨痕尚未洗净,那是他昨夜抄写《周礼》留下的印记,却成了对现实最残酷的反讽。

历史对他太过苛责。若生在治世,他或许能成为像汉元帝那样的文人皇帝,谈经论道,垂拱而治。但在永嘉之乱的狂风中,他不过是一片被卷入漩涡的落叶,虽想扎根,却终究逃不过随波逐流的宿命。他的故事告诉我们:在乱世中,光有理想远远不够,但若连理想都失去,那才是真正的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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