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气东来黄貔貅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16章 《雷曹》,这个聊斋笑死人,紫气东来黄貔貅,御书屋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乐云鹤与夏平子,那可是光屁股一起和泥,大了点就一起在学堂角落共商逃课大计的死党。
夏平子这货,落地时估计脑袋先着地,直接开了窍,十岁那年,别家熊孩子还在玩泥巴连连看,他已经开始写万字长文批判当代儿童读物缺乏深度。
乐云鹤则属于那种“天赋不够,朋友来凑”的典型,死死抱住夏平子这条学霸金大腿不放。
在夏平子堪比“学而思”的友情辅导下,乐云鹤的文采也跟着水涨船高,一时间,二人并称“文坛哼哈二将”,差点就地出道。
可惜啊,才华在考官眼里,有时还不如一个刚出锅的烤红薯来得实在。
哥俩在科举的独木桥上,那是摔了又爬,爬了又摔,考到最后,孔圣人的牌位都想自己下来给他们划重点。
倒霉事儿总喜欢组团来刷存在感,夏平子不知怎的,就赶上了那年的瘟疫大流行——据说是多瞅了一眼街边卖的盗版养生秘籍,走火入魔,卒。
夏家穷得耗子进去都得含着热泪,再自带两斤粮食那种。
乐云鹤眼眶一红,二话不说,直接切换到“仗义疏财”模式,把夏平子安排得明明白白,风风光光上了路。
不仅如此,他还把夏平子的孤儿寡母当成了自己的长期饭票供应商,每次摸到几两碎银,都得分一半过去,堪称“感动地府十大杰出青年”候选人。
乐云鹤自己家底本就薄得像张纸,这么一番操作下来,钱包迅速从“略有盈余”变成了“负债累累”。
他瞅着自家能跑马的米缸,再想想才高九斗半的夏平子都混成那样,自己这点三脚猫功夫,怕是只能去天桥底下说书,主题还是《论破产的N种姿势》。
“去他娘的圣贤书。”
乐云鹤一拍大腿,决定弃笔从戎……哦不,弃文从商,先解决温饱问题才是宇宙第一要务。
你还真别不信邪,转行经商半年,他家境居然奇迹般地触底反弹,至少米缸里能看见米了,而不是直接看见老鼠在里面开家庭会议。
一日,乐云鹤在金陵城的“悦来客栈连锁旗舰店”歇脚,刚????了一桌硬菜,准备犒劳一下自己饱经风霜的胃。
邻桌坐着一个大汉,那身高,杵在那儿活像一根自拍杆。
那体型,瘦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到西伯利亚去种土豆。
他眼神涣散,嘴角似乎还挂着一丝晶莹的口水,直勾勾地锁定乐云鹤桌上的酱肘子,仿佛那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儿子。
乐云鹤也是个热心肠,心想这哥们别是饿死鬼转世,KpI没达标又给打回来了吧。
他小心翼翼地问:“这位兄台,莫非……您的外卖还没到?”
说着,就把一盘油光锃亮的卤猪蹄推了过去,带着三分试探七分同情。
那汉子也不推辞,双眼猛地爆发出堪比探照灯的光芒,抓起猪蹄就往嘴里塞,那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比吃鸡主播落地捡装备还麻利。
乐云鹤看得眼珠子都快弹出来了,赶紧招呼小二又加了二十个白面馒头,十个大肉包子,外加一海碗的羊肉泡馍。
结果,就跟吸尘器过境一样,片刻之间,桌上只剩下了盘子反光。
汉子打了个惊天动地的饱嗝,声音洪亮得能把房梁上的灰震下来,他眼角泛着泪光,激动地说:“恩人啊。我足足三年,没啃过这么香的骨头了。”
乐云鹤心里直犯嘀咕,三年?这哥们是刚从哪个古墓里被考古队挖出来的吗。
“兄台此话怎讲?莫非是参加了什么野外生存挑战赛?”
汉子抹了把油嘴,压低声音,表情神秘得像掌握了彩票中奖号码:“唉,说来话长,不足为外人道也。小弟我呢,是以前年轻不懂事,犯了点天条,受了点小小的惩罚,不方便透露细节。这些年,一直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全国巡回体验不同桥洞的舒适度。”
乐云鹤听得是一头雾水,感觉对方的剧本比自己看过的所有话本都离奇。
第二天,乐云鹤收拾好行囊,准备继续他的跨省代购业务。
那汉子却突然一个箭步拦在他面前,表情凝重得像是要去进行一场严肃的学术答辩。
“恩公留步。我观你面相,眉宇间似有黑气缭绕,头顶隐约有弹幕飘过,此行恐有大劫。为报答您昨日那一桌断头饭之恩,我愿充当您的贴身保镖,为您保驾护航,直到九九八十一难结束。”
乐云鹤心想,我这刚从破产边缘爬回来,怎么就又要大难临头了,难道是昨天那肘子是地沟油做的,吃出了人生走马灯的幻觉。
不过看这汉子眼神真挚,不像是在搞传销的,便勉强点了点头。
多个免费的保镖,总比多个讨债的强,万一真有点什么事呢。
旅途中,乐云鹤但凡吃饭,必然热情邀请汉子同席,山珍海味,流水席一般。
汉子却总是淡定地摆摆手,姿态高冷得像个隐世高人:“多谢恩公美意,不必为我破费。我这身体构造比较特殊,一年只需进食数次即可维持生命体征,属于国家一级保护的节能型生物。”
乐云鹤嘴角微微抽搐,这哥们莫非是靠光合作用活着的。
次日,二人租了条小渔船准备横渡长江,结果船刚划到江心,老天爷就跟突然来了大姨夫似的,脾气暴躁,开始疯狂摇摆。
狂风卷着乌云,巨浪拍打着船舷,那场面,特效比五毛钱的电视剧强多了。
周围的几艘商船跟没栓紧的鸭子一样,一个接一个地翻了个底朝天。
乐云鹤还没来得及发出标准的遇难尖叫,就被一个浪头糊了一脸,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口免费的、纯天然无污染的江水。
就在他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要交代在这儿,准备跟龙王爷称兄道弟的时候,一只铁钳般的大手猛地抓住了他的后衣领。
风浪稍微平息了那么一丢丢,那汉子竟然背着他,脚尖在波涛汹涌的江面上轻点几下,宛如水上漂的武林高手,嗖嗖几步就跳上了一艘还在顽强挣扎的客船。
乐云鹤刚咳出两口江水,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老板”,汉子又“噗通”一声,以一个完美的跳水姿势,重新扎进了翻滚的江水里。
没过多久,他拖着乐云鹤那艘已经翻了个四脚朝天的小破船游了回来,三下五除二把船翻正,将乐云鹤重新扶了进去。
乐云鹤惊得眼珠子差点掉进江里喂王八。
但这还没结束,汉子仿佛开了无限潜水的外挂,一次又一次地扎入水中,把他那些散落在江里的货物,什么绫罗绸缎,古董花瓶,甚至还有几包珍藏版的卫龙辣条,全都一件不落地捞了上来,整整齐齐地堆放在船头。
乐云鹤感动得涕泪横流,一把抓住汉子的手,声音哽咽:“壮士啊壮士。你救了我的小命,这份恩情已经比珠穆朗玛峰还高了。没想到你还帮我把这点不值钱的家当都捞了回来。你简直就是我命中注定的锦鲤,移动的海上搜救队啊。”
他手忙脚乱地清点了一下货物,发现就少了一支平时用来剔牙缝,偶尔也用来装点门面的金簪子。
刚小声嘀咕了一句“哎呀我的金簪子”,汉子耳朵比雷达还灵敏,立刻捕捉到了关键词。
只见他二话不说,连个助跑都没有,又是一个标准的鱼跃,扎进了依旧波涛暗涌的江水中。
片刻之后,他顶着一脑袋乱七八糟的水草,像个刚从沼泽里爬出来的尼斯湖水怪,手里却稳稳地捏着那支金光闪闪的簪子,递还给了乐云鹤。
客船上幸存的乘客们看得是目瞪口呆,下巴掉了一地,纷纷议论这哥们不去参加奥运会花样游泳项目,简直是国家体育事业的重大损失。
打那以后,乐云鹤就把这位堪比超级英雄的汉子请回了自己家,好吃好喝地供着,简直把他当成了活祖宗。
汉子也毫不客气,同吃同住,就是吃饭的频率比较清奇,通常十天半个月才屈尊动一次筷子,可一旦开吃,那食量,能把乐云鹤家吃到申请破产保护。
乐云鹤家的米缸,再一次感受到了被掏空的恐惧。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