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殷夫人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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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涡中的黑色宫殿正在降下血雨，

雨滴坠地即化作魔物。

李靖的宝塔突然腾空而起，

塔身裂纹中迸发出耀眼光芒——

那些殷夫人亲手绣制的符纹正在燃烧。

\"原来她早就......\"

李靖哽咽着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金箔，

上面绣着镇魔咒的最后一道笔画。

银光洞深处，

小七正将昏迷的女孩平放在石头上。

甲丙真人的分身从壁画中走出，

手指轻点女孩眉心：

\"这孩子魂魄不全，需用莲池重塑肉身。\"

池中金莲应声绽放，将女孩缓缓包裹。

\"真人，哪吒少爷他们......\"

小七话音未落，突然抱住脑袋惨叫。

他的瞳孔泛起银光，额前浮现星图：

\"我看见......看见三个太阳在天上打架......

哪吒少爷的枪插在黑色月亮上......\"

甲丙真人神色骤变，拂尘扫过小七头顶：

\"天目已开，看来你就是预言中的'观星者'。\"

说着扯下道袍一角，

\"咬破手指，把看到的未来画出来！\"

陈家村废墟上，哪吒正用混绫绸捆住最后一只魔物。

枪尖突然转向东方：

\"师父，火焰枪视乎在示警！\"

甲丙真人本体正在推演星盘，

听后突然喷出一口鲜血。

星盘上的二十八宿竟然在移位：

\"不好！有人在篡改天命！\"

他猛地扯开衣襟，

心口处浮现与哪吒相同的火焰印记，\"

快去东海归墟，那里藏着......\"

话还没有说完，真人身体突然开始石化，

只剩下双眼还保留着惊怒的神情。

哪吒伸手触碰的瞬间，

石像掌心掉出半片龟甲，

上面刻着古怪的图腾——

正是小七道袍上画着的三阳争辉之象。

海底归墟深处，哪吒踏着火轮劈开水。

这里的时间流速异常，

他看见无数时空片段在周围闪过：

封神台毁灭、女娲补天、

甚至包括自己尚未经历的某个未来——

浑身是血的李靖正将宝塔插进自己胸口。

\"幻象吗！\"

哪吒咬牙冲破水幕，

眼前赫然出现五根通天柱。

每根柱子上都锁着一位上古神只的残魂，

中央祭坛供奉的正是另外半截火焰枪！

当他伸手取枪时，

整座归墟突然晃动。

柱子上的神只残魂齐声哀嚎，

海水倒灌形成巨大漩涡。

混绫绸自动展开成屏障，

哪吒却看见绫缎上浮现殷夫人留下的血书：

\"枪合之日，因果重启。\"

两截火焰枪相撞的刹那，

哪吒感觉三魂七魄都要被撕裂。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他看见封神之战时自己亲手将枪刺进纣王的心脏，

看见甲丙真人用金莲重塑自己肉身时偷偷藏起了一缕黑气，

看见九头虫早在千年前就潜伏在龙宫......

枪身完全融合的时候，归墟底部睁开九只眼睛。

魔界圣殿竟是从海底升起的，

殿门浮雕正是放大的九头虫的脸。

门缝中透出粘稠的黑雾，

雾中传来无数魂魄的喊声：

\"恭迎圣主归位！\"

哪吒突然头痛欲裂，

火焰枪不受控制地刺向自己的胸口。

在枪尖触及皮肤的瞬间，他看清了黑雾中的身影——

那竟是另一个自己，只是眼瞳漆黑。

\"还不明白吗？\"

魔化的哪吒轻笑着说，

\"你就是五界之乱的钥匙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