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晶体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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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马艰难地扯动嘴角，晶体覆盖的眼睑下渗出泪水：「小凯......该上二年级了吧......」

林野的战术目镜突然捕捉到老马后颈的银蓝纹路，在灵能液的浸润下显形为完整的狼首图腾，与蓝血女孩眉心的灵能水晶产生共振。他想起归墟说过的「镜像共生」，终于明白蚀冰藻不仅是食物，更是前文明播下的「共生种子」，而老马这样的普通人，正在无意识中成为文明进化的载体。

「带他去灵能农场，」林野抱起老马，晶体划破他的防化服，却在接触皮肤时自动融化成温暖的光雾，「苏皖，准备基因测序，我们要证明——」

「证明什么？证明我们都将变成怪物？」人群后方传来冷嗤，戴灭道派臂章的男人举起自制炸弹，「与其变成硅基的奴隶，不如炸了这鬼地方！」

炸弹的红色倒计时映在林野瞳孔里，他突然转身，用身体挡住老马，却看见男人手腕内侧的狼首刺青——那是抗联遗孤的标志。千钧一发之际，老马突然抬手，晶体化的手掌竟吸住炸弹，金色灵能液渗入电路板，倒计时数字化作蝴蝶般的光点四散。

「原来......可以这样用......」老马露出释然的微笑，晶体从他心脏位置开始消退，露出皮肤下若隐若现的银蓝脉络，「就像老赵的机械臂......是守护的工具......」

深夜的实验室，苏皖将老马的晶体碎片放入培养舱，碎片竟自主生长成微型灵能稻穗，稻穗的根须缠绕着硅基触须。基因测序结果跳出时，她的瞳孔骤缩——老马的基因链上，不仅有夏华人类的dNA，更有段来自星骸裂隙的硅基编码，而这段编码的排列方式，与蓝血女孩的「归墟」基因完全互补。

林野摸着老马后颈的狼首纹路，想起归墟在极光中说的话：「共生的代价，是让部分人成为桥梁。」他的战术手表突然收到段加密影像，画面里的玄清掌教正在北极冰原播撒蚀冰藻种子，而他袖口露出的银蓝纹路，与老马 identical。

雪落在实验室的观察窗上，老马的晶体碎片在培养舱中发出微光，光晕里浮现出前文明的全息投影：一位科学家将蚀冰藻注入克隆体，转身时露出后颈的雷纹印记，与林野的编号「天狼007」完全一致。苏皖的声音带着颤音：「林野，老马不是首例突变者......我们可能都在基因进化的链条上。」

极夜中，昆仑九阙的灵能农场里，蚀冰藻突然集体转向，嫩芽指向老马的病房，根系在地下织成狼首与稻穗交织的图腾。林野知道，这场被视为「暴动」的基因觉醒，或许正是前文明留给夏华的共生钥匙，而老马掌心残留的晶体，不是诅咒的印记，而是文明进化的第一片鳞羽。

因为有些伤痕是进化的勋章，有些恐惧是新生的阵痛。天狼特战队的队长，此刻终于明白，真正的守护不仅是抵御外敌，更是在文明的裂痕中，培育出能穿透冰层的希望之芽。老马的晶体化手掌曾被视为威胁，却在关键时刻化作守护的盾牌，正如蚀冰藻的苦涩曾令人皱眉，如今却成为照亮进化之路的金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