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金虹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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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云阳侯温箐谨遵太后娘娘懿旨!”
“明晋侯贺连山谨遵太后娘娘懿旨!”
“宁安侯贺不悔谨遵太后娘娘懿旨!”
“平戈侯白安邦谨遵太后娘娘懿旨!”
“刑部尚书颜通兴谨遵太后娘娘懿旨!”
“鸿胪寺卿李平谨遵太后娘娘懿旨!”
……
随着台阶下一干武将,甚至跟随那群老王爷们一起来得文臣。
他们不知是潜入的卧底,还是见状不妙当起了墙头草,大都急急走出队伍,到旁边跟着抱拳冲台阶上的那位玄色凤袍的女子躬身行礼,一道附和。
老宗正见自己一干人已被包围,登时就慌了,面色通红,不知是气还是怕,指着台阶上的白娇娘,颤抖不已,怒斥道:“你……你……好哇!你们竟敢造反!”
白娇娘抚起被风扬起的一缕鬓发,望着天边升起的金灿灿太阳,突破厚厚的浅灰云层,逐渐照射向大地。
倏而一笑,灿如那初升的骄阳,冲底下的那群大腹便便的老王爷们道:“不!造反的,是你们!”
……
一日后。
正骑马赶路的盛子衿并不知,在他眼中粗粗笨笨、畏缩拘谨的小丫头,生平竟会有那么威风的一刻,不然必定惊讶至极!
“吁!”
盛子衿紧扯缰绳,停在一处青山碧水中的宅院前,已有小童见了盛子衿,似早有所料一般,居然等在门口。
盛子衿固有惊讶,但面上不动,将缰绳交给了小童,径直有几分瘸瘸拐拐,又似不知大腿剐蹭的疼痛般,径直撩起衣袍,跨过高高的门槛,直入小院。
看到老黄杨木下那一位躺在摇椅上的老人,盛子衿依然有礼地躬身一拜,竟是直入主题道:“老师可知何谓红津丸?”
陈太师摇晃摇椅的动作顿时一顿,抬起头直对着正东方的太阳,似被晃了眼,不由微微眯起,却见隐约只有盛子衿,微微一叹道:“大将军没有来?”
无需多言,盛子衿已知答案,不禁紧紧蹙眉,纳闷问道:“老师即知!为何不阻止先帝如此行事?若教群臣知道,忠君报国、立下无数汗血功劳,最终却得到这样的结果,多少臣子会因此寒心?到时……”
陈太师回头,继续躺在摇椅上,微微摇晃着,用一种极为平淡的语气道:“子衿呀,白拂雪不是经过科考,金榜题名的臣子,本为教坊司,供皇家亵玩的一个奴婢罢了。”
盛子衿立即辩驳道:“可他现在是统率三军,摄军政二事的大将军!”
“不!”
陈太师停止摇晃摇椅的动作,双手缓缓撑起两侧扶手,徐徐起身。
若换作寻常,盛子衿肯定已帮忙来搀扶了,但他此刻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认真注视着眼前的这位老者,生怕错过他的表情与语句里的任何一个字。
陈太师对于此刻学生的冷漠,感到几分恼意,他转头直视向那个青年人,冷冷道:“哪怕做过一日皇家的奴婢,便终生都是皇家的奴婢!大将军?定襄侯?那不过是皇家给他的恩赏,是需要他暂时在那个位置而已!若因此生出自骄自满,怀有别样心思,便是他的不对!子衿呀,我教你的,难道你都忘了吗?所谓天地君亲师,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每个人都该在每个人的位置上,不然天下必乱矣!”
盛子衿静立在原地,埋下头少息不言不语。
陈太师本以为他已将盛子衿说服,殊不料风起云动。
微风扬起盛子衿一身洗得发白的布衣衣袂,他突而抬起头微笑起来,却是摇头向陈太师道:“老师说得不对,学生不认同。”
“你!”
陈太师不禁皱眉,目光锐利地瞪视起盛子衿,却听盛子衿再问道:“老师还记得当初我们进京,您去拜访那位一同参与科考的旧友,桃李翁学堂里挂得那幅字吗?”
那位老者的草庐之中,挂着一副笔力遒劲的书法,上书: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陈太师凝望那副卷轴上的字迹许久,万分惊异,冲那老者笑问:“桃李翁何时有这般鸿鹄之志了,不如此番随我一同上京……”
那位老者摆摆手,笑道:“诶诶诶,这可不是老朽写的,老朽德薄能鲜,如何能有此等大志?不过是之前有位……先生要走了原来的那副字。老朽只好献丑,重写了一张,挂在此处,好教小娃娃们记得。”
陈太师眯了眯眼,抚须问道:“哦?那是何人所写,好志向啊!”
老者叹了口气,眼神略微带些许遗憾,遥望向天边白云悠悠,青山隐隐。
抿了口茶,微微笑道:“于老朽而言,是一桩奇遇,本是从山里来得一位小精灵赠予的梦中之言。但……他已经多年不曾来过,也不知是否忘记来时的回家路了?”
陈太师闻言也不知是老者故意说得托词,还是真有什么奇遇?
陈太师忆起往事,恍然似是醒悟了当时盛子衿的确一直盯着那幅字看,桃李翁索性将那幅字赠予了他。
他陡然目光深邃而凌厉,定定凝视向盛子衿,厉声问道:“你,莫非你……唉!”
片霎,陈太师看着那背脊笔挺的青年人,站定在原地含笑不动一步。
陈太师突然似老了许多岁,他无力地靠在摇椅的靠背上,双手紧紧扶住扶手,长叹道:“子衿呀,这条路太难走了,太难了!”
盛子衿脑海里不由想起自他幼时,从他身侧匆匆走过街头巷尾的那些贩夫走卒们。
他但语气格外坚定,道:“学生不为君,只为民!学生知晓这是一条必然粉身碎骨的路。但大乾两千余年来,富者愈富,贫者愈贫,百姓困苦依旧,许多人的一生大都为衣食匆匆奔忙而过。这条路总要有人去走,不是吗?所以学生宁可孑然一身,不愿此生带累妻儿。”
盛子衿拱手,再次冲陈太师深深鞠躬一拜,道:“臣事君以忠。但若君视臣为犬马、土芥,学生认为臣子便无需尽忠!老师的话,学生不同意!学生告辞。”
盛子衿正转身离去,然而走至院门,骤然听陈太师语带无奈地道:“站住!”
他叹了口气,瞥见盛子衿停驻脚步,缓缓又开始重新摇起摇椅,有气无力地讲诉道:“红津丸,起于两百余年前的穆宗时期……”
那老太监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头颅下垂,再无之前那股磅礴、睥睨一切的气势,他颤声用太监特有的尖利声音,给白拂雪他们讲诉道:
“穆宗少年时,曾喜欢一位宫内贴身伺候他的宫女。但慧文太后嫌她一介奴婢出身,带坏了穆宗!趁穆宗春狩时,慧文太后命人将她溺毙于井中。
等穆宗回宫得知此事,伤心欲绝,本欲削发出家为僧,但被慧文太后阻止,关在宸极殿内。
后来一直到穆宗中年时期,遇见一位名叫花弄的侍卫,肩颈部位亦生有那奴婢一样的红痣,穆宗觉得那是那奴婢的转世身,所以使用千方百计地临幸了他。
但男子到底跟女子不同,故而穆宗四处寻找方士献药。之后,便有一位方士献上了红津丸。大将军,您的手上便是红津丸的丹方与最初的红津丸。”
白拂雪压根看不清白纸上写得什么,但听得脑内的青霜发出一声惊呼,道:“这不是狗皇帝给你的红津丸,是合欢宗的金虹丹!”
“金虹丹?”
玛德!
这里面怎么还有合欢宗掺和?
“是伏真君给长孙家的?”
“肯定不是。”青霜晃了晃剑身,立即否定道:“伏苓当初还没来人间呢!再说,伏苓跟你一样修忘情诀,忘情诀不大需要跟人双修,反正据我所知,她都没有金虹丹。”
那太监再次抬头偷觑了白拂雪一眼,心中再次猜测起了他的身份,暗道:不会吧?不会吧?他怎么连金虹丹都知道?
皇上不会真把昆吾剑宗的弟子当作男宠了吧?
凭昆吾剑宗那群剑修的脾气,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将长孙家给灭了吧?
但听他带着疑问的口气,老太监如此作想。
讨好地再次好心为白拂雪科普道:“红津丸,本由合欢宗与人双修的辅助丹药金虹丹改造而来。但到底不太适合凡人使用,恰好那一届镇南王与南疆毗邻,因此精通制药之术,经他改良后,便有了现在的红津丸。”
“又是镇南王?”
白拂雪不信那么巧,什么恰好精通制药之术,说不得那一届还是被什么龙满仓给控制的!
于是蹙眉问道:“用婴儿的血染色,也是镇南王提议的?”
老太监埋下头,期期艾艾地否认道:“那倒不是,是穆宗不知从哪本典籍上看来的,说是婴、幼儿的血能让人保持青春美貌,便让我们这样做了。”
白拂雪不禁发出冷笑,心说长孙家老老少少,果然大都是群邪魔外道!
全杀了其中肯定有冤枉的,但隔一个杀一个绝对有漏网之鱼!
想罢,白拂雪再次问起一个关键的问题,“那么,这许多年来,如此多的婴儿,你们究竟从何处寻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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