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伯努利方程的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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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鸣声从斑驳的梧桐叶间漏进教室，林小凡趴在最后一排课桌上，指腹无意识摩挲着桌面刻痕。方才篮球场的喧嚣犹在耳畔，此刻他却仿佛坠入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境。系统冰冷的机械音、突然觉醒的超能力，还有苏雨晴临走时那句意味深长的话，如同乱麻般缠绕在他心头。

他偷偷抬眼打量四周，同学们的目光像无形的藤蔓攀附上来。前排女生交头接耳时瞥向他的眼神带着探究，后排男生嗤笑的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就连平日里总爱捉弄他的同桌，此刻望向他的目光里也多了几分敬畏 —— 毕竟在这所等级森严的星海高中，敢在全校师生面前 “大闹天宫”，还让校董侄女狼狈不堪的，他是独一份。

“林小凡，请回答第三题。” 物理老师陈建国的声音突然刺破教室的沉寂。

林小凡猛地站起身，金属椅腿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黑板上，流体力学的方程如同盘踞的墨色巨蟒，密密麻麻占据了整个黑板。然而当他的目光扫过那些符号与数字，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 每个字符都像是被聚光灯照亮般清晰浮现，甚至连粉笔灰簌簌飘落的轨迹，老师粉笔上蜿蜒的裂纹，都纤毫毕现地烙印在他的视网膜上。

“伯努利方程描述了理想流体在定常流动中的能量守恒...” 他开口作答，声音不自觉地带着一丝颤抖。随着思路愈发清晰，他甚至敏锐地察觉到题目中一个极小的参数错误，当他条理清晰地指出问题所在时，教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陈老师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满是惊讶：“林小凡，你最近进步很大啊。”

【过目不忘效果已激活，持续时间 23 小时 47 分钟】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林小凡强压下心中的狂喜。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校服口袋里的护腕，这个不起眼的小物件，此刻仿佛成了他通往新世界的钥匙。他忽然开始期待，下一次 “社死” 任务又会带来怎样神奇的能力？

下课铃骤然响起，林小凡刚将课本塞进书包，教室门口就传来一阵嚣张的脚步声。张浩双手插兜，带着三个跟班堵住了去路，他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腕间的金级智能腕表蓝光闪烁，像是某种危险的信号。

“林小废物，你胆子不小啊。” 张浩踏入教室，故意用肩膀撞开挡路的桌椅，发出刺耳的声响，“敢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连苏雨晴都敢得罪？”

林小凡喉结滚动，咽下一口唾沫：“我、我已经道歉了...”

“道歉？” 张浩突然凑近，身上昂贵的古龙水混着汗味扑面而来，“你知道苏雨晴那套校服多少钱吗？进口定制，一万多。你打几份工能赔得起？”

周围的同学如同受惊的鸟兽，纷纷后退，在两人之间让出一片空地。林小凡攥紧书包带，指节泛白：“那... 我可以去干洗，或者...”

“少废话！” 张浩粗暴地打断他，“放学后厕所见，带上你的存折。” 说罢，他故意撞向林小凡肩膀，林小凡踉跄着扶住课桌，才勉强稳住身形。

教室渐渐空了，林小凡盯着桌面上的物理课本，心跳如擂鼓。他深吸一口气，在心底唤道：“系统，你在吗？”

【本系统随时待命。检测到宿主压力指数上升，是否需要查询当前能力？】

“我现在有什么能力可以用？”

【当前可用能力：过目不忘（23 小时 30 分钟）】 【可激活能力：无（社死值不足）】 【温馨提示：利用现有能力创造性解决问题可获得额外社死值奖励】

林小凡的目光突然定格在课本上伯努利方程的推导过程，脑海中闪过实验楼器材室的布局。他抓起书包，朝着实验楼狂奔而去。午后的阳光炙烤着地面，蝉鸣愈发聒噪，他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像是擂响的战鼓。

器材室的金属门被推开，扬起一阵带着铁锈味的灰尘。林小凡凭借 “过目不忘” 的能力，精准地从架子上取下小型压力传感器和透明软管。当他的指尖触碰到冰冷的金属设备时，一种奇异的兴奋感涌上心头 —— 这或许是他第一次，主动选择与命运对抗。

男厕所里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张浩倚在洗手台上，把玩着车钥匙，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见林小凡出现，他直起身子，眼中闪过一抹狞笑：“我还以为你要逃跑呢。”

林小凡握紧手中的设备，掌心沁出冷汗：“我没钱赔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