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锋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4章 十二关之六:易容,一九九五,千门江湖,林天锋,御书屋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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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走错了。\"中年人淡淡一笑,正要转身。
就在这一刹那,中年人的目光跟我对上,他瞳孔猛地一缩,脸色唰地变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寒意顺着我的后背爬上来。
\"你是......\"中年人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眼珠子紧盯着我,仿佛在看鬼。
我心里咯噔一下,脑子却还转得飞快:\"您认错了吧?在下姓张。\"
他死死盯着我足足十多秒,眼中闪过怀疑、震惊、不确定,最后定格在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上。他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干裂的嘴唇挤出个僵硬的笑容:\"抱歉,认错了。你长得很像我一个故交。\"
我镇定地点头:\"常有的事。\"
那人最后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身快步离去,脚步声远比进来时急促。
我放下茶杯,发现手都在抖。这人绝对认出了什么,尽管易容改变了我的外表,但眼睛和基本轮廓是装不了的。这人认识我爹?还是认识我?
我起身准备离开。刚到门口,就听见走廊里传来那中年人用低沉的嗓音低语:\"立刻查,最近有没有一个叫林天锋的年轻人出现......\"
我心里\"咚\"地一声,像是被人当胸砸了一榔头。他知道我的名字!
没敢多逗留,我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出\"金鼎轩\",一边走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四周,生怕有人盯梢。一路上小心谨慎,坐上公交后更是隔两站就换一辆,绕了大半个城才敢回临时窝点。
傍晚刚擦黑,表叔和另外两人已经回来了。
王胖子一脸郁闷,说自己在火车站装农民,没三句话就被人当成骗子撵走了;
刘瘦子倒是如鱼得水,混在书店里跟几个大学生聊得火热,差点把正事忘了。
\"你呢?\"表叔端着茶杯,眯眼看我。
我把\"金鼎轩\"的遭遇一五一十说了,尤其是那个认出我的中年人。
表叔眼皮一跳,茶杯都差点掉地上:\"好好想想,个子不高不矮,皮肤挺白,眼睛有点三角,说话带点京片子?\"
\"对对对,就这样!\"我差点蹦起来,\"你认识他?\"
表叔脸色难看得要命,抓起烟点上,使劲吸了一口,嗓子眼冒出个暗哑的声儿:\"程建业,你爹的师兄。后来弄了个什么进出口公司,背后有的是来头。\"
\"他认出我了,\"我心惊胆战地说,\"还知道我叫林天锋。\"
表叔点点头,烟头的火光在他布满老茧的手指间忽明忽暗:\"这下事儿闹大了。\"
\"有啥麻烦?\"刘瘦子问。
表叔沉默了一会儿,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从现在起,你们三个哪儿也不许去,给老子乖乖呆着。有人在找你,小林,几路人马都在找。\"
\"为啥找我啊?\"我一头雾水。
\"不是找你,\"表叔盯着我,眼神又冷又沉,\"是通过你,找你爹。\"
\"我爸?\"我下意识摸了摸藏在衣服里的玉佩。
表叔嗯了一声:\"程建业那老狐狸不是偶然出现的。除夕那场乱子之后,风声都传出去了,有人知道东西在你手里。\"
王胖子摸了摸脖子:\"那破玉真有那么值钱?\"
\"不是钱的事,\"表叔重重吐出一口烟,整个屋子都弥漫着呛人的烟雾,\"是把钥匙。\"
\"钥匙?开啥的?\"我追问。
\"说了你也不懂,\"表叔掐灭烟头,\"都给我老实呆着,谁也别出去。\"
接下来几天,我们仨真就闷在窝里耗着,气氛压抑得喘不过气来。表叔白天出门,晚上回来,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
到了第五天晚上,表叔回来时怀里揣了一样硬邦邦的东西——一把左轮手枪,通体乌黑,不知道是从哪摸来的。
\"情况不妙,\"他把枪搁桌上,\"程建业那老狐狸打通关系,查出不少东西来了。我在城里铺了几路眼线,头两天就听说有几个生面孔在打听你的下落。\"
我咽了口唾沫:\"那...咱们得离开这儿?\"
表叔摇头:\"暂时不用。程建业这人精得很,不会轻举妄动。他现在就是放线钓鱼,看谁上钩。但保险起见,你们得学会用这玩意儿。\"一指那把枪。
接下来的几天,表叔天天逼着我们练枪——装子弹、瞄准、击发、拆卸、清理,一遍遍地练,直到我们三个能蒙着眼睛也不会出错。
\"记牢了,这不是过家家,\"表叔神色异常严肃,\"拿出来就是索命的玩意儿,千万别掏出来吓唬人。要么不掏,要掏就打,打就往死里打,一枪不中,第二枪补,明白不?\"
我们连连点头。这突如其来的紧张氛围,感染得我们都不敢吱声,连平时嘻嘻哈哈的王胖子也抿着嘴不说话了。
一晃又过了一周。
这天深夜,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窗外刮起了风,呜呜咽咽的,像是什么东西在哭。
突然听见窗外有轻微的响动,我一个激灵坐起来,摸了摸枕头下的匕首。
房门被轻轻推开,表叔的身影晃进来,胳膊上还挂着件厚外套:\"小林,醒着呢?\"
\"嗯,\"我点点头,\"怎么了?\"
表叔在床沿坐下,声音低得跟蚊子似的:记住,这段日子,别信任任何人,包括王胖子和刘瘦子。\"
\"连他们都不能信?\"我惊讶地问。
表叔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幽的光,像只老狼:\"这一行啊,最近的人往往是最危险的。记住,保护好玉佩,它是你的命,也是你爹的命。\"
那晚,我睡得极不安稳,翻来覆去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在个黑洞洞的地道里跑,后面总有人在追,爹的身影若隐若现在前头晃,怎么追也追不上。
惊醒时,枕巾全是冷汗。望向窗外,天还蒙蒙亮,屋檐上一只癞皮乌鸦\"哇哇\"怪叫,瘆得慌。
我从被窝里摸出那块贴身的玉佩,在清冷的晨光下,龙的眼睛似乎闪着诡异的红光,透着股子说不出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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