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锋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1章 两派之争,一九九五,千门江湖,林天锋,御书屋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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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则筋脉寸断,重则精神失常,不死也得脑子短路!\"老人一字一顿,眼中满是警告,\"这五十年来,敢尝试融合两派的,无一例外都栽了。别不信,巧了,最好的例子就是你爹!\"
我猛地抬头,呼吸都滞了一拍。
\"当年你爹也跟你一个德行,\"老人阴沉着脸,\"非要把两派融会贯通。结果呢?依我看,他把自己的一切全搭进去了。\"老人说到这里,声音低沉得如同从地底传来,\"你想重蹈覆辙?\"
屋里仿佛一下子安静了,连窗外的蝉鸣都听不见了,只有耳边血液奔涌的轰鸣。
\"不敢。\"我声音发涩,几乎听不见。
\"从今儿起,摆你两条道。\"老人一拍桌子,茶水溅出杯沿,\"要么把罗甲门那套烂把式彻底忘干净,认真跟我学真功夫;要么,现在就卷铺盖滚蛋,我松鹤庄不留半路出家的野鸡!\"
\"弟子愿意放弃罗甲门。\"我硬着头皮回答,心却像被生生扯成两半。
\"这还差不多。\"老人满意地点头,眼睛里的寒光稍减,\"今晚子时前,我要看到你把表叔教的那些招式全部废掉。明早卯时来后山竹林,传你正经功夫。\"
说罢,他大步流星地走了,只剩我一人坐在原地,魂不守舍。
走出藏书阁,我跟掉了魂似的,拖着步子往回走。路过厨房,几个小师弟围着一台旧东芝电视看央视八套的《水浒传》,李雪健的鲁智深正喊着\"拳打镇关西\",惹得几个娃娃哈哈大笑。平时我肯定也凑上去看两眼,今天却连头都没抬。
回到小屋,我的一摞砂锅还放在门口,已经接了层灰。拿袖子抹了抹,搬进屋里往墙角一摞,自己瘫在简陋的土炕上,望着斑驳的房顶发呆。
表叔教了我整整三年啊!又冷又饿的冬夜挤在地下室,一招一式,掰着手指教了千百遍。如今要我放弃,跟要了我半条命有什么区别?
可不放弃,看老人的意思,怕是连命都保不住。
夜幕降临,我房里黑灯瞎火,月光懒洋洋地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地斑驳。我盘腿坐在土炕上,面前摆着表叔当年给的那副牌,始终下不了决心。
\"忘了罗甲门,还是离开松鹤庄?\"我反复问自己。离开,就等于前功尽弃,线索全断;留下,就得背叛表叔的教诲。
煤油灯里的灯油见底了,离子时只剩大半个小时。我把牌收好,走到外头的小院子里,深吸一口夜风。湿润的空气里带着草木的清香,远处偶尔传来几声蛙鸣。
黑暗中,我开始复习表叔教的基本功——罗甲门五指诀。右手大拇指微屈,食指绷直,中指稍弯,无名指压低,小指略抬,五指张开呈扇状,然后迅速变换,仿佛弹钢琴一般。每个动作都烂熟于心,早就成了肌肉记忆。
\"最后一次了。\"我低声自语,手上动作越发流畅,仿佛要把这些年的功夫全过一遍。
五指诀、推牌子、抽老千、过手切、荷牌术、底牌换...一招一式如行云流水。这些年练的东西早化作了血肉,如今要放弃,简直是要我把肉从骨头上生生撕下来。
练完最后一套,我浑身是汗,两手微微发颤。月光如水,汗水在脸上划出一道道痕迹。
\"对不起了,表叔。\"我深吸一口气,两手缓缓握拳又松开,做出一个决然的手势。
两个小时后,回到屋里,我从枕头底下拿出那副牌,在灯下细细端详。黑桃A的背面隐约有个赤龙印记,是我和表叔、父亲之间唯一的联系了。
我小心翼翼地将它藏在床板下凿出的一个暗格里,用泥土和木屑盖好。
扯下一段床单布条,在左手掌心划了一刀。疼得倒抽凉气,但脑袋反而更清醒了。
\"明面上装听话,暗地里偷练。\"我攥紧拳头,血顺着指缝往下滴,一滴一滴砸在青砖上,\"表叔那套打死也不能忘,总有一天,我非得把这两家的本事揉到一块去!\"
正想着,窗外人影一闪。我急忙凑到窗边,借着月光,看见那个瘦高个师弟正鬼鬼祟祟地窜出去。他回头扫了眼我的屋子,那双三角眼在月色下泛着冷光,随后无声无息地融入夜色。
我后背冒出一层冷汗,暗骂自己大意。在松鹤庄这种地方,墙上有耳,瓦上有眼。以后得更小心才行。
次日卯时,松林深处。
\"心法背熟了?\"老人坐在一根倒下的松干上,手里掂着个竹筒茶杯。
\"弟子把《影门志》前后通读三遍,倒背如流。\"我恭恭敬敬地回答。
\"罗甲门那些烂把式,忘干净了?\"
\"已尽数抛却。\"我垂下眼睛,掩饰眼中的闪烁。
老人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但愿如此。今儿个起,教你影子门入门功——'游丝引'。记好了,这功夫练不好不许进阶,练岔了小命不保。\"
\"弟子铭记在心。\"
阳光透过松林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斑驳的光影。我跟着老人的动作,一招一式,开始了崭新的修习之路。
表面平静如水,内心却翻江倒海。
\"两派相争,必有一统。\"我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我要证明,两家合一才是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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