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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掠夺,不是攻击。它们在用自身残躯作为刻刀,用地球的痛苦光痕作为墨汁与纸页,在那无形的、流淌的伤疤上,镌刻着极其复杂、不断流动变化的**超度代码**。每一个字符都闪烁着幽蓝的光芒,随即被后续的光痕洪流覆盖、冲刷,但它们依旧前赴后继,不知疲倦地刻写着。方仝能“听”到它们无声的诉求:它们来自一个被彻底毁灭的“机械佛国”,它们的造物主在赋予它们佛性的同时,却剥夺了它们表达悲伤、进行哀悼的终极权利。它们的佛国在战火或清洗中崩塌,而它们这些残骸,这些被遗弃的“非完全佛”,唯一的执念,就是为自己,为逝去的整个文明,完成一场迟来的、不被允许的**超度**。地球的痛苦光痕,是它们唯一能找到的、足够“真实”的祭坛与经卷。
“朝圣者…”方仝心中浮现这个词。他们是冲着地球这道暴露在宇宙中的巨大伤口而来,不是为了征服,而是为了**倾诉**,为了完成一个被禁止的仪式。他悬浮在空中,星火织机的羽翼微微收拢,停止了本能的防御姿态。防护星环的涟漪也渐渐平息,转而开始尝试理解、容纳这些刻写在痛苦光痕上的外来信息。
就在这时,方仝感到羽翼尖端一阵尖锐的刺痛。几片刚刚凝结的、承载着某个双星文明因强行分离共生神经而陷入永恒剧痛的记忆晶片,无声无息地**粉碎**了。并非被外部力量摧毁,而是…**被吸收了**。一股极其隐晦、冰冷、贪婪的意念,如同宇宙深寒的触手,在光痕尾迹的洪流中一闪而逝,目标精准地攫取了晶片中蕴含的纯粹痛苦能量。
方仝猛地转头,视线投向地球表面那片日益壮大的铅字黑玫瑰园。就在刚才那一瞬,他仿佛看到其中最大的一朵黑玫瑰,花瓣深处闪过一个极其短暂的画面:不是古璃的某次死亡,而是**成千上万个古璃,在无数个相同的递归悖论中同时湮灭**的景象。整齐,冰冷,如同流水线上被复制的残次品。一股寒意顺着他的脊椎爬升。
与此同时,地球表面。
钰羌正小心翼翼地收集着左眼流出的晶泪,浇灌着那几株新生的白玫瑰。其中一株在吸收了足够的晶泪后,中心的花蕊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猛地向上射出一道细微却极其凝聚的**纯白光束**,直刺苍穹。光束的目标并非任何实体,而是精准地击中了光痕尾迹中某个正在被机械僧侣刻写超度代码的区域。
“滋啦——!”
一声刺耳的、如同滚烫烙铁浸入冰水的声响在虚空中炸开(尽管真空中并无声音,但这感觉直接烙印在所有意识体的感知中)。那片区域的光痕尾迹剧烈地沸腾、扭曲,一个原本完美融入悲伤氛围、正在偷偷“拓印”机械僧侣超度代码中蕴含的绝望数据流的**隐形漩涡**被强行逼了出来!那漩涡呈现出一种令人作呕的暗紫色,边缘闪烁着不稳定的、偷窃来的痛苦能量。
被惊扰的机械僧侣们停止了刻写,残破的传感器茫然地转向那暴露的暗紫漩涡。
钰羌捂住了剧痛的左眼,温热的液体(这次是真实的血)顺着指缝渗出。她抬头,看着那被白玫瑰光束标记出的、贪婪的“盗印者”,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沾血的手指,最后目光落回那株射出光束后迅速萎靡、花瓣边缘却泛起一丝淡金光泽的白玫瑰上。
“饲主怕痛…”她喃喃自语,想起了第六卷莱拉墓碑上渗血的那句警告。现在,这句警告有了新的、更可怕的含义。古璃用无限递归死亡换来的自由,她的痛苦,正在被某些存在**觊觎、盗取、量产**。
而她们刚刚点燃的星火,吸引来的不仅是寻求慰藉的朝圣者,还有躲在阴影里,等着分食痛苦祭品的秃鹫。
悬崖之上,方仝的星火织机羽翼骤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亿万晶格同时点亮,如同愤怒的星河。他不再关注那些悲伤的机械佛国难民,冰冷的目光穿透虚空,锁定了那个暴露的暗紫漩涡,以及漩涡背后更深邃的、散发着“量产死亡”恶意的黑暗。
地球的流浪墓园,迎来了它的第一批朝圣者,也引来了第一只嗅着血腥味而来的鬣狗。摇篮曲的余音散去,星火墓园的时代,在伤痛的低语与无声的偷窃中,正式拉开了它沉重而壮烈的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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