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武当善后暗流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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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金顶的议事厅里，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鎏金烛台的火苗忽明忽暗，把玄清子的影子映在墙上，像只张牙舞爪的老蝙蝠。这老头猛地一拍桌子，“砰” 的一声，檀木案几都跟着晃悠，香炉里的香灰扑簌簌往下掉，茶盏里的水洒出来，在桌面上漫成一条小溪。

陆远单膝跪在青砖地上，膝盖硌得生疼，双手却稳稳地呈上一叠密信。信纸边还沾着武当后山的泥巴，皱巴巴的褶子里藏着昨夜追踪时留下的手印。玄清子一把抢过密信，浑浊的眼珠子瞪得老大，银白的胡子气得直抖：“武当百年清誉，竟被这狗贼糟蹋！陆少侠，愿不愿意帮我揪出这些内鬼？” 他一张口，浓浓的药味就扑过来，显然是气得肝火直冒。

陆远抬起头，眼神亮得像两把刀子，抱拳大声说：“您尽管吩咐，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不含糊！” 刚说完，就感觉腰间微微一震，系统界面在视网膜上亮起来，「清理内奸」的任务提示闪着光，奖励栏里「神秘武学残页」几个字蓝幽幽的，看得他心里直痒痒。他攥紧拳头，想起上次绝境里觉醒的「心眼」技能，这次说不定又能捞到什么宝贝。

两人把密信和门派弟子名册摊在地上。陆远的系统自动启动，淡蓝色的光影投在名册上，唰唰几下就标出七个红点。“您看，这三个人，上个月十五、二十三、廿九都往禁地跑。” 陆远的手指在羊皮纸上敲得飞快，哒哒哒的声音越来越急。突然，他眼睛猛地睁大 —— 手指敲出的节奏，和密信里那些看似乱码的符号，居然能对上！

玄清子摸着胡子的手一下子僵住：“这是市井暗码？” 陆远咧嘴笑了，露出一口白牙：“早年在街头混饭吃的时候学的，没想到在这儿派上用场了！”

搜查青冥子房间时，陆远的「鹰眼」技能突然发烫，视网膜上泛起金光。他蹲下来，鼻子都快贴到青砖上，仔仔细细地找。终于发现有块砖的青苔不对劲，比旁边少了半截，砖缝里还有新鲜的撬痕。他右脚找准位置用力一踩，“咔嚓” 一声，床底下 “轰” 地弹开一扇暗门。

一股腐臭味扑面而来，熏得陆远直皱眉头，胃里翻江倒海。他摸出火折子点亮，昏黄的光下，潮湿的石阶上爬满蜈蚣，密密麻麻的腿在火光里乱晃，窸窸窣窣地往暗处钻。

顺着密道走到头，眼前的祭坛阴森得让人头皮发麻。血影盟盟主的画像足有两人高，朱砂点的眼睛在烛光下死死盯着人，好像活人一样。祭坛上整整齐齐摆着七十二个陶罐，缠着黑红相间的布条，罐身结着暗红的污渍，也不知道是血还是什么东西。

陆远刚迈进去三步，系统 “滴滴滴” 地狂响，红光在视网膜上炸开：「检测到摄魂蛊波动！」与此同时，祭坛四角 “噗” 地喷出黑雾，里面传来指甲抓墙的刺耳声，还有小孩嬉笑似的啜泣。玄清子 “呛啷” 一声拔出佩剑，剑身上的符文亮起蓝光，对着黑雾猛地一挥，结果只打散了表面，更多黑雾像潮水一样涌过来。

“快走！” 陆远一把拽住玄清子的袖子就往后退。转身时，他眼角余光瞥见画像嘴角翘了起来，那笑容说不出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