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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漏声中,昭宁翻开陈庭志新送的诗集,发现末页用银针刻着:“三月十五,天坛祭天,雪狼噬星——带冰魄草”。她忽然明白,他为何要去醉红楼,为何要绣“阿翠”——那是在提醒她,太子的祭天仪式,需要用到醉红楼头牌的“引魂香”,而所谓的“阿翠”,不过是柔然巫祝的幌子。
“将军,陈公子求见。”侍卫的通报惊碎烛影。昭宁望着走进来的身影,青衫湿透贴在身上,露出里衣暗纹竟是镇北军的北斗图。他发间的木簪歪着,却仍强作镇定:“昭宁,我……”
“不用说了,”她忽然递过块干帕子,上面绣着的正是他玉佩的裂痕图案,“醉红楼的藏红花酒,我替你换了慕容氏的‘归心散’,那些商队喝了,会梦见自己在雪地啃炊饼,手里拿着的,是镇北军的军旗。”
陈庭志的指尖在帕子上顿住,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释然:“原来你什么都知道。萧明庭给我的玉佩裂痕,你早就在账册里画了对应的星图;我故意露出的‘阿翠’,你也明白是醉红楼的暗号……”他忽然低头,“可你知道吗?我绣‘阿翠’时,想的是你在静安寺跪三天的模样,怕你忘了,这世间还有人愿意为你弄脏袖口。”
雨声忽然变大,昭宁望着他发间滴落的水珠,忽然想起十二岁那年,她在雪地里迷路,是陈庭志背着她走了三十里。此刻他眼中的光,与当年那个替她捂暖炊饼的少年重合,只是多了抹西域风沙的沧桑。
“陈庭志,”她忽然按住他按在账册上的手,星芒顺着裂痕流入他体内,“明日随我进宫,就说醉红楼的头牌要给太后献舞。”看着他震惊的眼神,昭宁轻笑,“别忘了,你的‘阿翠’绣纹,和太后宫里的波斯地毯花纹,恰好能拼成北斗阵。”
更夫敲过亥时的梆子,陈庭志离开的脚步声渐远。昭宁摸着他留下的木簪,忽然发现簪头的“阿宁”二字,不知何时变成了“星宁”——那是母亲南宫柔给她取的小字,意为“星芒护宁”。
这一夜,醉红楼的灯火直到子时才灭,春桃隔着三条街,都能闻到随风飘来的藏红花味里,混着慕容氏特有的梅花香。她忽然明白,小姐留着陈庭志,不是因为心软,而是要让这枚带着裂痕的棋子,在天坛祭天时,成为扎向太子咽喉的银针。
雪后的月光照亮将军府的飞檐,昭宁站在母亲的石碑前,看着掌心的平安玉与陈庭志的玉佩裂痕相契。她忽然轻笑——春桃的告密,不过是星劫棋盘上的一次落子,而她要让所有以为她被温柔蒙眼的人知道:镇北将军府的星芒少主,从来不是被保护的棋子,而是执棋的人,哪怕棋盘上落满毒计,她也能踩着裂痕,走出自己的北斗之路。
更漏声中,昭宁忽然低笑——陈庭志啊陈庭志,你袖口的“阿翠”是假,掌心的北斗纹是真;醉红楼的温柔是假,苍山雪顶替她挡的那道刀是真。而这一切,终将在三月十五的天坛祭天仪式上,随着冰魄草的蓝紫色火焰,烧尽所有的伪装与背叛,让星芒照亮真正的天命所在。
这一夜,长安城的雨,为这场告密蒙上了层温柔的雾。而昭宁知道,当晨钟响起,陈庭志袖口的“阿翠”会成为最锋利的刀,划开太子与柔然勾结的铁幕,让所有藏在青楼脂粉下的毒计,都在北斗星的凝视下,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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