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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宁指尖骤然收紧,袖中改良的袖箭几乎要破皮而出。冰镜上的画像被月光镀了层银边,倒像是真的萧战山在听着妻子的忏悔。她忽然想起父亲信里总说“柳氏虽狠,却非主谋”,原来三叔才是藏在幕后的那双手。
更鼓敲过三声时,柳氏终于瘫软在蒲团上。昭宁从暗格取出狼毫笔,在绢画背面添了几笔——萧战山的铠甲纹路,正是镇北军兵符的拓本,这是她前日在战甲图纸夹层发现的秘密。冰镜渐渐结出细霜,她望着继母鬓角的白发,忽然想起十岁那年,柳氏曾在她生辰时赏过一支玉簪,簪头雕着的,正是与假将军府令牌同款的麒麟纹。
“小姐,墨汁渗进冰里了。”春桃的低语惊醒了沉思。昭宁看着冰镜上晕开的萧战山轮廓,突然轻笑——摄魂散需配合施术者的念力才能生效,她今早特意在香粉里掺了狼心血,借柳氏心虚引出的梦魇,倒比慧空医经里写的还要灵验三分。
佛堂外传来更夫打梆子的声音,昭宁将绢画折好藏入袖中。经过香案时,她指尖划过柳氏碰倒的香炉,香灰里埋着半片金箔,与三叔送来的香粉匣子底纹一模一样。原来从慧空圆寂那晚开始,萧明庭便在试探她的星芒能否识别摄魂散,却不知这毒香,反成了撬开柳氏口风的钥匙。
雪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冰镜在砖地上投下北斗星图。昭宁望着星图中央的观音像,忽然想起慧空临终前画的“三”字——不是三房,而是“三星连珠”之兆。三叔以为借柳氏之手除掉萧战庭一脉,便能掌控星芒天命,却不知当他把摄魂散混进西域香粉时,棋盘上的卒子,早已变成了执棋的人。
回到禅房时,冬雪正对着医经打盹,案头放着她新改良的麻痹散。昭宁摸着袖中温热的令牌——那半截被星芒灼毁的假令牌,内侧的“萧明庭印”此刻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与绢画上萧战山握剑的手势,竟在某个角度重合。
“明日让厨房送碗安神汤给祖母。”她吹灭烛火,星芒在掌心亮起,映得冰镜里的自己眉目如霜,“就说……佛堂的菩萨托梦,说西域香粉与星芒相冲,以后还是用我亲自制的平安香吧。”
窗外,老梅的枝桠在月光下投出斑驳阴影,像极了冰镜上破碎又重组的星图。昭宁摸着腕间藏着的冰棱——那是从柳氏院落檐角掰下的,明日让春桃送去给三叔,就说“祖母受了风寒,劳三叔父费心”。摄魂散的后效能让人嗜睡三日,足够她去藏经阁查一查,波斯国的摄魂散,与先朝皇族的星芒剑谱,究竟还有多少关联。
更漏声渐远,昭宁望着暗格里慧空留下的血书残页,忽然轻笑。柳氏在佛堂的那句“借昭宁的星芒谋反”,终于让她串起所有线索——三叔想要的,从来不是星芒血,而是借“星芒天命”之名,重铸先朝皇族的北斗剑谱。而那剑谱的下落,或许就藏在萧战山临终前紧握的半块麒麟令牌里,藏在柳氏腕间那三道永远无法愈合的疤痕里。
雪又开始下了,细雪扑在窗纸上,像极了冰镜碎裂时的蛛网状裂纹。昭宁吹熄最后一盏灯,任由星芒在掌心流转——当三叔以为她会困于后宅妇人的毒计,当柳氏以为捏住了星芒血的命脉,他们都忘了,慧空圆寂前在她掌心画的那个“三”,既是三房的警示,更是北斗第三星“天玑”的轨迹。而天玑所指,正是破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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