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金链锁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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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上那道被刺客利刃划开的伤口,新生的皮肉正顽强地愈合着,带来一阵阵难以忍受的刺痒。沈昭蜷在宽大的紫檀木拔步床上,指尖无意识地隔着柔软的素纱寝衣,轻轻刮搔着伤口边缘。每一次细微的挪动,都牵扯起一丝丝闷钝的隐痛,像无数根细小的针在皮肉底下不依不饶地扎着,时刻提醒着她不久前那场惊心动魄的刺杀。
寝殿内静得可怕,唯有角落里那座鎏金蟠龙铜漏发出单调而规律的滴水声,“嗒…嗒…嗒…”,每一滴都精准地敲打在沈昭紧绷的神经上。这声音在空旷的殿宇里回荡,竟显得格外刺耳。楚明凰上朝去了,带着她那身足以冻结整个朝堂的凛冽威压。平日里,沈昭只觉得这女帝寝宫奢华得令人窒息,处处是精雕细刻的龙凤呈祥,连空气都仿佛被那无处不在的龙涎香浸染得沉重。但此刻,这份过分的寂静和空旷,却像无形的藤蔓,悄悄缠绕上她的脖颈,一点点收紧,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需要一个出口,哪怕只是一口新鲜的、带着晨露和草木气息的空气,来冲淡这殿内无处不在的属于楚明凰的、冰冷而强势的味道。
念头一旦滋生,便如同燎原之火,再也无法熄灭。沈昭竖起耳朵,仔细捕捉着殿外的动静。只有远处宫人极其轻微的、几近于无的脚步声,如同被刻意抹去痕迹的尘埃。青鸾那冷硬的、宛如刀锋摩擦的声音也未曾响起——她大概如同影子般,正寸步不离地守在殿外某个绝对死角。
就是现在!
沈昭心头一横,几乎是屏着呼吸从床榻上滑了下来。赤足踩在冰凉光滑的金砖地面上,激得她脚心一缩。她蹑手蹑脚,像只偷溜出洞的狸奴,悄无声息地挪动到那两扇沉重的雕花殿门前。侧耳再听,确认万无一失后,她才用指尖极其缓慢地、小心翼翼地推开一道仅容她侧身挤过的缝隙。
殿外熹微的晨光,带着雨后花园特有的湿润草木清香,温柔地涌了进来。那光与气息,如同一双无形的手,轻轻抚过沈昭被殿内沉闷空气压抑的感官。她几乎是贪婪地深吸了一口这自由的味道,胸腔里那颗因紧张而狂跳的心,终于落回实处。
她侧身,灵巧地滑了出去。殿门在她身后无声地合拢,隔绝了那令人窒息的华丽牢笼。
通往御花园的回廊曲折幽深,两侧高大的朱红廊柱沉默地矗立着,投下长长短短的阴影。沈昭不敢走得太快,每一步都落得极轻,脚尖先试探地落在光滑如镜的青石板上,确认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才敢让整个脚掌踏实。她一边走,一边忍不住在心里疯狂地吐槽:
【我的老天鹅!不就出来透个气吗?搞得跟做贼似的!想我沈昭,堂堂二十一世纪金融圈卷王,现在沦落成什么了?楚明凰专属金丝雀?还是带伤的那种!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那暴君,天天绷着个脸,眼神跟淬了冰渣子似的,看谁都像欠她八百万两黄金。我给她端茶倒水、捏肩捶腿,就差没把‘求放过’三个字刻脑门上了,她倒好,动不动就气压骤降,冻得人骨头缝都发冷!这破地方,迟早得把我憋出抑郁症!】
【啧,还有那个萧云瑾,看着人模狗样温润如玉,背地里不知道憋着什么坏水呢。原着里可是把楚明凰坑得够呛……嘶!不行不行,想不得想不得,保命要紧,离这些高危人物越远越好!】
腹诽归腹诽,脚步却不由自主地被前方豁然开朗的景致吸引。穿过最后一道月洞门,御花园如同一幅精心晕染过的巨大画卷,在晨光中徐徐铺展在眼前。
昨夜一场细雨初歇,空气湿润得仿佛能拧出水来,带着泥土和青草特有的清新芬芳。晨光穿透薄薄的、尚未完全散去的雾气,温柔地洒落。沾着晶莹露珠的牡丹、芍药开得正盛,饱满的花瓣层层叠叠,在微凉的晨风中轻轻摇曳,娇艳欲滴。几株高大的玉兰树,枝头缀满了洁白硕大的花朵,如同栖息着无数展翅欲飞的鸽子。远处碧波荡漾的池面上,浮着几片翠绿的睡莲叶子,几尾色彩斑斓的锦鲤悠然摆尾,搅碎了一池宁静的倒影。
这勃勃生机与静谧交融的景象,瞬间驱散了沈昭心头积压的阴霾。她忍不住深吸一口气,空气中清冽的草木香气和湿润的泥土气息涌入肺腑,整个人仿佛都轻盈了几分。她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湿漉漉的草叶,沿着蜿蜒的卵石小径,向着一片开得尤其绚烂的牡丹花丛走去。指尖试探着,想要触碰一下那花瓣上滚动的露珠。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及那冰凉晶莹的水滴,离那饱满艳丽的牡丹花瓣只有毫厘之距时——
身后,一股极其微弱却异常熟悉的、带着寒意的气流拂过她的后颈。
沈昭伸出的手指瞬间僵在半空,指尖冰凉。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了跳动,随即又疯狂地擂动起来,几乎要撞碎她的胸腔!全身的血液仿佛在刹那间凝固,又被这突如其来的惊惧猛地冲上头顶,带来一阵强烈的眩晕。
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威压,如同极北之地万年不化的冰川骤然降临,带着沉甸甸的、足以碾碎灵魂的重量。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成了粘稠的胶质,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
她甚至不敢回头。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寝衣,黏腻地贴在后背上,带来一阵阵刺骨的寒意。
沉重的脚步声自身后响起,不疾不徐,却每一步都如同踏在沈昭的心尖上。那声音踩在湿漉漉的青石板上,发出清晰而冰冷的“笃…笃…”声,缓慢地、不容置疑地逼近。每一步落下,都让周遭的空气更冷一分,冻结了她试图逃跑的每一丝念头。
沈昭的身体像被钉在了原地,只能眼睁睁看着地上那道被晨光拉长的影子,如同择人而噬的巨兽,一寸寸地覆盖上来,最终将她自己的影子完全吞噬。那影子的轮廓带着不容错辨的凛然——玄色龙袍的宽大下摆,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力的龙纹在微光中若隐若现。
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她几乎是本能地开始后退,一步,又一步,步履踉跄,如同踩在棉花上,虚软无力。后背很快撞上了支撑着花廊的坚硬冰凉之物——一根粗壮的、雕刻着繁复蟠龙纹样的汉白玉廊柱。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料直抵肌肤,激得她狠狠一颤,退无可退。
楚明凰的身影终于完整地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下朝的龙袍尚未更换,玄黑的底色深沉如夜,其上用金线精绣的龙纹张牙舞爪,在晨光中折射出冰冷而威严的光泽。她的脸色比身上的龙袍更加阴沉,如同暴风雨前夕堆积的厚重铅云。那双凤眸幽深得可怕,里面翻涌着沈昭从未见过的、浓得化不开的墨色风暴。没有雷霆震怒的咆哮,只有一种死寂般的、足以冻结灵魂的冰冷。那目光如同实质的寒冰利刃,精准地锁定了沈昭,仿佛要将她一寸寸凌迟。
沈昭的后背死死抵着冰冷坚硬的廊柱,试图汲取一丝微薄的安全感。寒意透过薄薄的衣料,顺着脊椎一路蔓延至四肢百骸。她看着楚明凰一步步走近,那双深不见底的凤眸里翻涌的墨色风暴几乎要将她吞噬殆尽。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紧心脏,勒得她几乎窒息,连指尖都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
“陛…陛下…”沈昭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难以抑制的颤音,试图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嘴角却僵硬得如同冻住了一般,“您…您下朝了?今日…今日朝事可还顺遂?”
回应她的,是令人窒息的死寂。
楚明凰的脚步在她面前不足三尺处停下。那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如同一座沉重的大山,将沈昭完全笼罩其中,隔绝了所有的光线和暖意。女帝的视线从她惊恐的脸庞缓缓下移,最终定格在她那只曾试图触碰牡丹、此刻却因恐惧而微微蜷缩的手上。那目光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在审视一件待价而沽的货物,或者…一件即将被摧毁的玩物。
沈昭的心沉到了谷底。完了!她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大字在疯狂刷屏。【这眼神…简直能杀人!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青鸾告密了?还是说这寝宫周围布满了看不见的眼睛?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不该心存侥幸!楚明凰这女人是属雷达的吗?!】
就在沈昭被那冰冷的视线钉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连求饶的话都卡在喉咙里时,楚明凰动了。
快如闪电!
一只戴着玄色丝质手套的手猛地探出,如同捕食的鹰隼,精准而狠戾地扣住了沈昭纤细的手腕!
“呃啊——!”
一股剧痛瞬间从手腕炸开,沿着手臂的神经直冲大脑!那力道大得惊人,仿佛要将她的腕骨生生捏碎。沈昭痛得眼前一黑,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痛呼,生理性的泪水瞬间盈满了眼眶,摇摇欲坠。她本能地想要挣扎抽手,却如同蚍蜉撼树,那只铁钳般的手纹丝不动。
“陛…陛下!疼…疼!”沈昭的声音带着哭腔,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划过苍白的脸颊。
楚明凰对她的痛呼和眼泪置若罔闻,那双深不见底的凤眸里,只有一片冻结的、令人心胆俱裂的寒冰。她的另一只手,却在沈昭因剧痛而浑身僵直、无暇他顾的瞬间,无声而迅疾地探向她的脚踝。
沈昭只觉得脚踝处骤然一凉!
一种异样的、金属特有的冰冷触感猛地箍住了她裸露的纤细脚踝!那感觉清晰得可怕,带着不容置疑的禁锢意味。
沈昭惊恐地低下头。
一条金链!
一条细长、精致得如同顶级珠宝匠精心打造的艺术品般的金链,在清晨熹微的光线下闪烁着冰冷而华贵的光芒。它的一端,赫然紧扣在她白皙纤细的脚踝上,那精巧的锁扣严丝合缝,仿佛本就是她身体的一部分。而另一端……另一端则蜿蜒延伸,最终牢牢地锁在了她身后那根沉重无比、雕刻着蟠龙纹样的汉白玉廊柱底座的精钢环扣之上!
那链条不长不短,恰好只够她在廊柱周围不足一丈的范围内活动。冰冷的金属紧贴着温热的肌肤,那突兀而强烈的禁锢感,如同一盆冰水从头浇下,瞬间冻结了她所有的血液。
“跑?”
楚明凰冰冷的声音如同贴着耳廓刮过的寒风,骤然响起。她俯下身,那张美得惊心动魄却也冷得令人胆寒的脸庞近在咫尺,高挺的鼻尖几乎要蹭到沈昭冰凉的耳垂。温热的、带着一丝龙涎香的气息喷吐在沈昭敏感的耳廓和颈侧,本该是暧昧的撩拨,此刻却只让她感到毛骨悚然,激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那气息里裹挟着毫不掩饰的滔天怒意,以及一丝……一丝极其微弱、却依旧被沈昭捕捉到的、深埋在愤怒之下的恐慌。
“沈昭,”楚明凰的薄唇微动,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钉子,狠狠钉入沈昭的耳膜,“你再跑一次试试?”
囚禁!
这两个血淋淋的大字,带着冰冷的铁锈味,轰然砸进沈昭的脑海!不是软禁在奢华宫殿里,而是真真正正、被一条实质的金链锁住!锁在这根冰冷坚硬的廊柱之下!像豢养一只不听话的宠物!巨大的屈辱感和被彻底剥夺自由的恐惧瞬间淹没了她,甚至暂时压过了手腕的剧痛。
“你…!”沈昭猛地抬头,盈满泪水的杏眼里迸射出难以置信和愤怒的火光,被泪水洗过的眸子亮得惊人,直直刺向近在咫尺的楚明凰那张冷酷的脸,“楚明凰!你讲不讲道理!我只是…我只是在殿里闷得慌,出来透透气!我又没跑!你凭什么锁我!放开!你这个暴君!疯子!”
“暴君?疯子?”
楚明凰低低地重复了一遍沈昭情急之下的控诉,唇角竟缓缓勾起一丝冰冷而妖异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丝毫暖意,反而透着一股令人心胆俱裂的邪佞。捏着沈昭手腕的力道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更加收紧了几分,满意地听到沈昭压抑不住的痛哼。
她俯得更低,鼻尖几乎蹭到了沈昭颈侧跳动的脉搏。那温热的气息带着强烈的侵略性,拂过她细腻敏感的肌肤。
“道理?”楚明凰的声音陡然压低,沙哑的声线如同粗糙的砂纸摩擦过心弦,带着一种病态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占有欲,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打在沈昭紧绷的神经上,“孤的链子,就是你的道理。”
话音落下的瞬间,楚明凰的动作快得让沈昭根本来不及反应!她猛地偏头,冰冷的唇瓣带着惩罚般的狠戾,重重地落在了沈昭光滑纤细的颈侧!
不是吻。
是咬!
尖锐的刺痛感瞬间从颈侧传来,楚明凰竟用牙齿狠狠地叼住了她颈侧那一小块最柔嫩、最敏感的软肉!
“唔…!”沈昭猝不及防,痛得浑身剧颤,倒抽一口冷气,剩下所有的控诉和怒骂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带着侵略性的剧痛堵在了喉咙深处,只化作一声破碎的呜咽。那痛感尖锐而清晰,带着一种被标记般的屈辱和惊惧。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楚明凰温热的呼吸喷在颈窝,牙齿陷入皮肉的力度,还有那舌尖若有似无、如同毒蛇舔舐猎物般滑过的湿热触感!这绝非亲昵,这是赤裸裸的、带着血腥气的宣告和惩罚!
【啊啊啊!她属狗的吗?!咬人?!】沈昭内心在疯狂尖叫,身体却因这极致的冲击和痛楚而彻底僵直,动弹不得。恐惧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的战栗感顺着被咬噬的地方瞬间流窜至四肢百骸。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滞。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琥珀,沉重地压迫着胸腔。沈昭僵在冰冷的廊柱上,颈侧传来的刺痛和那湿热滑腻的触感如同烙印,滚烫地灼烧着她的神经。楚明凰的气息沉重地喷在她的颈窝,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一种猛兽捕食后的余韵,危险而压抑。那紧咬的力道并未放松,仿佛在细细品味着她的颤抖和恐惧。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个心跳的时间,也许漫长如一个世纪,楚明凰才缓缓松开了齿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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