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谷流韵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五十一章 和亲公主换人了,烹程万里,空谷流韵,御书屋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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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初伏到七夕,从暑气蒸腾到秋凉渐生,整整一个月,大越朝堂与民间,都沉浸在异乎寻常的兴奋聒噪中。

人们发现,原来,说书先生口中那些前朝旧事,又会重演——皇帝不论男女,他们的孩子不论男女,后者试图靠着内衙禁军和敌国的暗中援助,就敢发动对前者的宫廷政变,并且很有可能成功。

这些次生喧嚣,直到朝廷宣布了对背叛者的处置时,才渐渐进入尾声。

李秀与沈琮、高内侍等里应外合的几个主谋,不用循例等到秋后,便会身受凌迟极刑。

不过,在朝廷唱榜的统一辞令中,圣上又是相当仁慈宽宏的。

念及李父当年有从龙之功,女帝刘昭未将李秀诛九族,仅把他的妻女没入教坊,两个还未成年的儿子赐死,但留全尸。

同样被准许留全尸的罪臣,还有翰林学士冯鸣,其父母则不究刑罚。理由是,冯府二房长孙冯啸报讯及时,二房赘婿樊勇力战叛军殉职,冯府主事人冯雅兰愿削去县主封号。

功劳够份量,赎罪够向举国上下交代,冯氏长房,才得了比李秀一家稍好些的结果。

至于罪魁祸首永平公主刘宸,很难说,她彻底败给了母亲。

在宫变当夜,刘宸一看局势不对,就带着数十亲卫,奔至城南水关附近,由接应的燕国人迎上帆船,连夜从钱江口驶入近海,往北逃向燕国。

这是燕国执政的太后,莽莺音,早就为刘宸准备好的后路。

历代多少夺权失败的太子,并非一文不值,他们能在敌国流亡的本钱,就是他们的皇家血脉,哪天或许能在傀儡戏中派上用场。当世的公主刘宸,也是同理。

这一日,钱州城西定安坊的主街上,苏小小和魏吉,正匆匆赶路。

“小小姐,凌迟之刑,真的就是一刀刀活剐吗?”

魏吉跟着大步流星的苏小小,巴巴儿地问。

苏小小翻着白眼:“我刚才都挤到头一排了,你怎么反而溜了呢?新鲜热乎的你不看,现下让我炒冷饭。魏神医,你是连尸首都要剖的人,还怕看朝廷杀人?”

魏吉嗫嚅:“我,我剖尸首的时候,它们又不会惨叫。”

苏小小畅快地咧嘴:“你怕听惨叫?呵呵,我就不一样了,我听得可快活了。沈琮每喊一声,我就觉得,我那冤死的姐妹,在天上看着了,和我一块儿大笑呢。刚才割完了三十三刀后,刑部的官人说,还得割两日,割完九十九刀,最后一刀,是剜出心来。所以呀,我明后天,也不做买卖,仍是来看。爽,爽死老娘了!”

魏吉偷瞄苏小小,只觉得她狞笑着说完、又咂巴两下嘴的模样,简直好像,唇角边就是沈琮受刑时流出的血,她舔得如饮甘霖。

但魏吉丝毫没有怯惧感。

一个多月的相处,魏吉已明白,苏小小对恶人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去撕咬,对他这样只是有点怂包、但本性善良的人,嘴上再是瞧不起,其实厚道宽待得很。

至于对好朋友,苏小小更是掏心掏肺地关切。

今日,已经是宫变之后,苏小小带着他,第四次去冯府了。

他们期待看到,冯啸缓过来了些。

……

冯府,正厅。

冯雅兰坐在上首,对苏小小和魏吉道:“孩子,你们先吃些冰饮子和点心,下人去喊阿啸了。”

老人语气的平易与慈和,来自她骨子里的涵养与温良。目光深处的沉静,则来自另一种坚韧。

膝下两房儿孙,大房被视作家族荣光的冯鸣,一夕之间成了谋反罪臣,今日行刑,尸首正在从诏狱被拉回来的路上。

二房的女婿阵亡,女儿在哭喊发疯,冯啸则一个月说的话不超过十句。

原本多少人艳羡的冯县主府,突然遭逢这般灾厄,成了整个钱州的热门话题。

冯雅兰花甲之年,再次堕入噩梦。

三十年前,父亲冯侍郎帮助刘昭夺位,根本没有顾及,一旦失败,依着前朝的苛酷律法,连她这个已出嫁的女儿,都可能被处以极刑。

三十年后,外孙女冯鸣帮助公主夺刘昭的位,也根本没有在乎,一旦失败,从外祖母到双亲,都会被株连。

权力,这些将对权力的渴望与追逐,看得比亲人性命更重要的人啊,不论男女,其实都是一样的冷酷无情。

进入人生迟暮岁月的冯雅兰,对权力,已经从单纯的畏惧,转为厌恶至极。

她从来没有爱慕过自己的“县主”头衔,所以为了换回长女夫妇的性命,她可以毫不犹豫地将这勋贵的所谓荣耀,交还给那个,再次在权力斗争中成为赢家的女帝。

同时,她告诉自己,不能倒下,她是冯府的话事人,更是还活着的这些晚辈的主心骨。

厅堂下首处,苏小小望着面色疲惫但精神并未散架的冯雅兰,又敬佩又唏嘘,向来嘴皮子利索的苏牙人,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

她对座的魏吉,也正搜肠刮肚地,想着说些江夏王府的故旧之事,冲淡几分气氛里的哀伤沉郁。

却听里头连廊方向,蓦地传来中年女子的尖利骂声。

“刮刮刮,你刮一千个、一万个鱼圆,端去你爹爹的坟头,你爹爹也活不过来!”

是冯啸的母亲,冯鹃。

苏小小与魏吉面面相觑。

前几回他俩来看冯啸,并未遇上这般情形。

愣怔间,冯啸已现身,面上没有任何表情,胳膊上挎着个竹篮。身后是癫狂中的冯鹃,和怯生生躲在门框后的幼弟幼妹。

冯鹃甩开丫鬟婆子们的拉劝,冲上来扯住女儿,吼道:“你心里也晓得自己作了孽的,对不对?否则为何一趟趟地往坟地跑?冯啸,你爹爹就是被你害死的。要不是你和我犟,要不是你对秋闱半点不上心,他会为了给你这没出息的不孝女谋个凤仪军的武职,在禁军多留几个月吗?他早就转去州府的兵曹了。他就不会,不会……”

冯鹃说到这里,歇斯底里的咆哮里掺入了哽咽之音,瘫坐在厅中椅子上,涕泣不已。

冯雅兰额头如针扎般剧痛,心肝欲碎。

这般情形,大半个月来,几乎每天都在府里上演。

大房的冯鹤两口子,在闻讯后,虽也如五雷轰顶,但好歹只在自己院中相对哀戚,没有颟顸昏聩到,将冯鸣走上末路的账,算到及时在宫中报警的冯啸头上。

没想到,给冯啸带来雪上加霜的伤害的,是她自己的母亲冯鹃。

冯鹃刚见到樊勇的遗体时,还只是单纯的痛哭流涕,丈夫与她天人永隔,才令她意识到,自己其实没有真的嫌弃这个武人丈夫,她仍愿与他白头到老,听他偶尔说起在庆州边城的往事,她多么希望,时间驻留于他出发去行宫当值的那一天。

待樊勇的棺木下葬后,冯鹃的哀伤,就转变成了愤怒。

愤怒的母亲,将这份恨意,毫无收敛地泼向女儿,并在女儿如死人般不回应时,越发变本加厉地发疯咒骂。

女儿为何不理睬她?哪怕顶嘴,哪怕反驳,哪怕和她一样崩溃大哭,冯鹃都会觉得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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