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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不掉,我怎么能忘掉?”

林清浅泪眼朦胧,抬头看着黄钰彗,她的心脏都在抽搐:

“你们都不懂,都不懂那种感受。”

“为什么不懂?”

黄钰彗深吸口气:

“至少,你最近和杭哥在一起的时间,有超过九成都是快乐的,你笑过很多次,你可能自己都不知道,甚至比你和程默聊天的时候笑的还要多,其实,不只是杭哥,我也知道一件事,你最终不会留下,不会留在他身边,会选择离开,所以,当杭哥听你上次说,有要出国留学的想法,他才会费心思去办这件事,这是你们体面结束的时候了。”

林清浅低头哭泣。

黄钰彗向前走了一步,轻轻的拍了拍林清浅的肩膀。

“清浅,别想太多了,不管你做出什么选择,我都支持你。”

林清浅没有回应,坐在地上,大脑一片混乱。

仿佛童话号的引擎轰鸣仿佛还残留在耳膜深处,额头上那滚烫的烙印和冰冷海风的触感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虚幻的灼痛。

仿佛游乐场的笑声,还荡漾在耳边。

仿佛程默的身影,和张杭,结合在了一起。

最近的时光,如梦似幻,让她既享受又抗拒。

林清浅被黄钰彗搀扶起来,整天时间,她意识朦胧。

不知不觉,窗外已是魔都璀璨却遥远的灯火。

身体深处还残留着被那强大力量彻底掌控的余韵,一种病态的依赖与深入骨髓的恐惧如同藤蔓般缠绕着她的心脏。

她不敢去想未来,不敢去分辨那拥抱和亲吻中,究竟掺杂着几分掠夺,几分她渴望抓住的、与程默相关的幻影。

手机忽然响起。

是谁打来的电话?

林清浅看了眼,是陈墨!

她挂断了。

但陈墨又继续打。

声音惊扰到了不远处沙发上看书的黄钰彗。

她转过头,走过来,轻叹道:“接吧,不然他会一直骚扰你。”

最终,林清浅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清浅。”

陈墨的声音嘶哑,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

“美玉姐回来了,她要见你,还有我,和黄小姐,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林清浅眼神一动。

“美玉姐?”

她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个身影:

余美玉,她那个性格强势、常年旅居海外、和自己父亲关系不错的一个朋友。

陈墨是在一次游戏上与对方结识,曾几次在她们姐妹通话时插科打诨,言语间对这位美玉姐颇为推崇甚至带着点敬畏。

她怎么会突然回来?

而且是在这个时候?

“我,我在君庭别墅区。”

林清浅给出了回答:“钰彗也在。”

听到这个位置。

陈墨心脏刺痛!

我的乖乖清浅,你最近......终究是落入了那个王八蛋的魔爪!

我草他全家的狗东西!

陈墨心中大骂。

但回应两句话,就主动结束了通话。

片刻后。

林清浅和黄钰彗,收拾好自己的衣服,黄钰彗给张杭打了电话,也知道张杭此刻在陪着儿女们,说她们要出去,直接回学校了。

张杭只回应了个‘嗯’。

大概十几分钟,两人来到了君庭别墅区的小区门口。

忽然!

一辆通体漆黑、线条庄重威严的劳斯莱斯幻影静静地停在最前方,在昏黄的路灯下散发着无声的压迫感。

车头那象征着无上尊贵的欢庆女神标志熠熠生辉,而最令人窒息的是它的车牌:

魔A!

一个简单到极致,却足以在魔都这片土地上宣告绝对权势的号码!

在这辆幻影身后,如同忠诚的黑色卫队,静静地停着三台顶配的迈巴赫轿车,车窗深色,看不清内里,但那沉稳庞大的车身和冰冷的金属光泽,无声地诉说着主人的滔天能量。

劳斯莱斯的后车门被一名保镖恭敬地拉开。

林清浅深吸一口气,弯下腰,坐了进去。

车内的空间宽敞得近乎奢侈,顶级真皮包裹的座椅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氛围灯营造出幽静而冷峻的光线。

黄钰彗和林清浅,上了后排座。

此刻的黄钰彗,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当她看到眼前的车阵,尤其是那辆魔A的幻影时,瞳孔骤然收缩,对方来历非凡!

她深深地看了林清浅一眼,那眼神复杂无比,带着担忧、警示,还有一丝她自己也无法理解的担心。

突然空降来的姐姐,该不会对杭哥有带来什么困扰吧。

车队无声地启动,如同一条黑色的巨蟒,平稳而迅疾地滑入魔都深夜的车流,朝着北郊的方向驶去。

车内一片死寂,只有引擎低沉而有力的运转声。

林清浅靠在冰冷的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流光溢彩,怔怔失神。

目的地是北郊一处隐秘的私人庄园。

高大的黑色铁艺大门无声滑开,车队驶入一条幽静深邃的林荫道,最终停在一座灯火通明的巨大庄园主楼前。

建筑风格融合了现代简约与古典的厚重,巨大的落地玻璃映照着室内的辉煌灯火,其气派与奢华程度,黄钰彗暗自心惊。

这绝非普通富豪的手笔,其底蕴和规格,隐隐与张杭的檀宫属于同一层次!

保镖拉开车门。

林清浅、黄钰彗、以及后面一台车下来的陈墨,三人被引领着,穿过宽阔得可以跑马的回廊,步入一个挑高近十米、装饰极尽奢华却又不失格调的巨大厅堂。

巨大的水晶吊灯倾泻下柔和而明亮的光芒,昂贵的艺术品错落有致地陈列,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雪松和咖啡的香气。

大厅中央,一张宽大的沙发椅上,坐着一个女人。

短发,利落得近乎锋利。

五官算不得惊艳,甚至有些普通,但组合在一起,却透着一股久居上位、杀伐决断的冷硬气质。

她穿着剪裁完美的深灰色高定套装,没有任何多余的配饰,只有手腕上一块看似低调却价值连城的铂金腕表,无声地彰显着身份。

她正是余美玉。

此刻,她正微微蹙着眉,看着手中一份文件。

一名穿着笔挺制服、气质沉稳的中年女佣,正小心翼翼地将一杯刚沏好的手磨咖啡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

余美玉端起骨瓷杯,姿态优雅地抿了一口。

动作停顿了一秒。她眉头皱得更紧,将杯子轻轻放回托盘,声音不高,却带着冰冷:

“奶加少了,重沏。”

“是,小姐。”

女佣没有任何辩解,立刻恭敬地端起托盘退下,动作迅速而安静。

林清浅、黄钰彗、陈墨三人,如同等待审判的囚徒,僵立在宽大空旷的大厅中央,承受着那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威压。

女佣很快重新端来一杯咖啡,余美玉再次品尝,眉头才微微舒展,算是满意了。

她这才抬起眼,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缓缓扫过面前的三人。

那目光在陈墨身上停留了一瞬,带着毫不掩饰的失望和轻蔑。

在黄钰彗脸上掠过,锐利如刀,似乎要穿透她的伪装。

最后,定格在林清浅苍白而茫然的小脸上。

“坐。”

余美玉的声音响起,依旧不高,却带着一种金属般的质感,清晰地敲击在每个人的神经上。

佣人无声地引导三人在余美玉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立刻又有三杯香气氤氲的手磨咖啡被端了上来。

林清浅和黄钰彗机械地端起杯子,温热的触感也无法驱散指尖的冰凉。

咖啡入口醇香浓郁,是顶级的蓝山,但此刻在她们口中,却只剩下苦涩。

余美玉放下自己的咖啡杯,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叠放在膝上,目光锐利地锁定了林清浅,开门见山,语气冰冷得像淬了寒冰:

“清浅,听说你最近的事了。”

林清浅的心脏猛地一缩,握紧了咖啡杯。

“你被一个狗人渣骗了。”

余美玉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寒意:

“那个人是张杭,在国内,他确实很厉害,白手起家,短短时间打下偌大基业,这份成绩单,甚至足以让一些底蕴雄厚的百年世家年轻子弟汗颜。”

她的话锋陡然一转,变得无比凌厉,如同冰冷的匕首出鞘:

“但他太渣!用最恶劣、最下作的手段欺骗你!玩弄你的感情!那个所谓的程默......根本就没有那个人!”

轰!!!

如同一道九天惊雷在林清浅的脑海中炸响!

“什!什么?”

“怎么会?”

“程默?”

“没有那个人?”

这句话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她最脆弱的心尖上!

她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所有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头顶,又在下一秒被彻底抽空!

眼前的一切。

奢华的水晶灯、冰冷的真皮沙发、余美玉那张严肃的脸。

都开始剧烈地旋转、扭曲、模糊!

耳边是尖锐的耳鸣,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疯狂嗡鸣!

假的?

全都是假的?

那个在深夜分享冷门歌曲、温柔低语、让她感觉灵魂都被理解的程默?

那个让她第一次尝到心动滋味、为之心碎欲绝的程默?

那些精心设计的邂逅,那些网络上的倾心交谈,那些让她以为找到了灵魂伴侣的瞬间......

都只是一场......游戏?

余美玉冷冷的说道:

“一场由张杭导演、由陈博士团队编剧、针对你性格弱点精心设计的狩猎游戏!”

巨大的眩晕感让林清浅身体猛地一晃,手中的咖啡杯哐当一声脱手,滚落在厚厚的地毯上,深褐色的液体迅速洇开一片污渍。

她死死抓住沙发的扶手,指甲几乎要抠进昂贵的皮革里,才勉强没有瘫软下去。

脸色惨白得如同金纸,嘴唇剧烈地颤抖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胸腔里那颗心脏在疯狂地、绝望地擂动,每一次跳动都带来窒息般的剧痛!

巨大的悲伤和一种前所未有的、被彻底愚弄、被当成玩物肆意践踏的屈辱感,如同滔天巨浪,瞬间将她彻底淹没!

比得知程默死讯时更甚!

那时是失去挚爱的悲痛,此刻却是整个信仰的崩塌,是自我价值的彻底粉碎!

她感觉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小丑,一个被摆在显微镜下、所有反应都被精准预测、无情嘲弄的傻瓜!

“清浅!”

黄钰彗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想伸手扶她,却被余美玉冰冷的目光盯在原地。

余美玉看着林清浅失魂落魄、濒临崩溃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惜,但很快被更深的怒火取代。

她锐利的目光如同冰锥,猛地刺向旁边脸色煞白、抖如筛糠的陈墨:

“陈墨!”

陈墨吓得一个激灵,差点从沙发上滑下去。

“我让你平时多看着点清浅,别让她被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骗了!你是怎么做的?嗯?回答我!”

余美玉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雷霆般的威压。

陈墨吓得魂飞魄散,他知道眼前这位看似普通的女人,其背后代表的能量有多恐怖!

她轻飘飘的一句话,真的足以让他家引以为傲的生意在顷刻间灰飞烟灭!

他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嘴唇哆嗦着,语无伦次:

“美玉姐,我,我也不想啊!但是,但是那张杭,他,他太......”

“我知道你很废!”

余美玉毫不留情地打断他,语气中的轻蔑如同实质的耳光:

“尤其是和张杭比起来,他虽然像个畜生,但他的实力、手腕、心机,都远超你那点可怜的想象!”

她冷哼一声,那声音里充满了对陈墨不自量力的嘲讽:

“但他能蹦跶多久?真以为靠着钻营和几分运气就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他迟早要面对真正资本的围剿!”

她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宣判,让整个大厅的温度骤降。

陈墨像被抽了脊梁骨,彻底瘫软在沙发里,面如死灰。

余美玉不再看他,仿佛多看一眼都是对自己的侮辱。

她的目光重新回到林清浅身上,看着她失焦的瞳孔和不断滑落的泪水,语气稍微放缓,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这件事,翻篇了。”

她沉声说,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林清浅心上:

“具体情况就是,张杭佯装程默,出现在你面前,并找到那个什么陈博士等心理学家团队,针对你的性格模型,进行一步步计划,引诱你入彀,甚至......”

她的目光陡然转向旁边的黄钰彗,如同最精准的狙击枪,锁定了目标,声音冰冷刺骨:

“你身边的这位黄小姐,恐怕也是他计划中的一个环节吧?我说的对吗,黄小姐?”

轰!

黄钰彗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瞬间冻结了!

她脸色唰地一下变了,端着咖啡杯的手指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杯中的液体剧烈晃荡,几乎要泼洒出来!

她知道!

她竟然连陈博士都知道!

她还知道自己是计划的一环?

她到底查到了多少?

像林小雅、苏婉她们那些明面上的事,以余美玉的能力,肯定也查得一清二楚!

甚至知道自己是被张杭从董明峰手里夺来的。

但是!

她绝对不可能知道,自己现在对张杭的感情,早已不是恐惧和屈服,而是真的爱上了那个坏家伙!

电光石火之间,无数念头在黄钰彗脑海中疯狂冲撞。

巨大的压力几乎让她崩溃,但骨子里的那份聪明和求生欲,或者说,对张杭的维护欲让她在极致的恐惧中强行冷静下来。

她深吸一口气,那口气息带着明显的颤抖,强行压下了喉咙口的腥甜。

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将手中的咖啡杯放在茶几上,杯底与玻璃桌面接触,发出叮的一声轻响,在这死寂的大厅里格外清晰。

她抬起头,迎向余美玉那仿佛能洞穿灵魂的冰冷目光。

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却不再躲闪,反而带上了一种破釜沉舟的、近乎悲壮的坦然。

“美玉姐,”黄钰彗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

“您说的,部分是对的。”

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也像是在积蓄勇气:

“我曾经,确实和董明峰处过对象,他很珍惜我,我们相处很克制,也很体面,他连我的手都很少碰,说要把最美好的留在未来,我们感情不错,对未来也有过期待。”

她的话语带着一丝追忆的恍惚,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故事。

“但是,那一天。”

黄钰彗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起来,带着一种被命运戏弄的屈辱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他出现了,是的,他用了一种极其卑劣的手段,骗了我。”

她坦然地承认了欺骗,甚至强调了手段的卑劣。

“在张杭眼里,我确实曾经只是一个玩具,一个满足他征服欲的战利品。”

黄钰彗的声音微微发颤,但语气却异常坚定:

“这点,我无法否认。”

林清浅猛地看向她,眼中充满了震惊和复杂的情绪。

原来......果然,黄钰彗表现出来的种种异样,都是有原因的。

她竟然早就是,张杭的女人了!

她为什么骗我?

她是在利用我?

难道这些友谊,也全是假的?

“但是!”

黄钰彗话锋一转,目光直视余美玉,毫不退缩:

“我和清浅的认识,纯属偶然!是在一次学校的社团活动上,我们聊得很投机,我主动去认识的清浅。”

她刻意加重了主动两个字。

“对不起,清浅。”

黄钰彗转向林清浅,眼中充满了真诚的歉意:

“我隐瞒了你,因为我认识张杭,了解他的每一寸,了解他的危险。”

她避开了手段这个词,用了更模糊也更危险的每一寸。

“我没有配合他什么计划!”

黄钰彗的语气斩钉截铁:

“很多时候,看着你一步步陷进去,看着他玩弄你的感情,我真的很想提醒你!话无数次到了嘴边......”

她的声音哽咽了,带着巨大的痛苦和挣扎:

“可我根本做不到!因为我承受不住,违逆他的代价!”

她终于说出了那个理由,一个看似懦弱却无比真实的理由。

违逆了他,他就会彻底抛弃我......

我承受不了失去他的代价......

因为,我现在只爱他一个!

这个念头如同最炽热的岩浆,在她心底翻滚,几乎要冲破喉咙喊出来!

但她死死咬住了下唇,硬生生将它压了回去,只在眼底深处,掠过一丝疯狂而绝望的火焰。

面对余美玉冰冷审视的眼神和黄钰彗这剖心自白般的辩解,林清浅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失望吗?

当然有。

被欺骗、被隐瞒的愤怒和委屈在心底翻涌。

但看着黄钰彗此刻苍白脸上那毫不作伪的痛苦和挣扎,看着她眼中那份深沉的恐惧和某种她无法理解的决绝,林清浅心底那点善良的本能又占据了上风。

回想和黄钰彗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安慰、那些陪伴、那些一起吐槽的小心思。

那份真切感,似乎并非虚假。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却清晰地响起:

“我,我相信你。”

这简单的四个字,像是一道赦令,让黄钰彗紧绷到极致的心弦猛地一松,几乎要虚脱过去。

她看着林清浅,眼中瞬间涌上感激和更深的复杂。

余美玉沉默了两秒,锐利的目光在黄钰彗脸上逡巡,似乎在评估她话语的真实性。

最终,她缓缓开口,语气依旧冰冷,但少了些直接的敌意,多了几分居高临下的剖析:

“黄小姐,也确实是受害者,恕我直言。”

她的目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和轻视:

“你在张杭的这个下三滥的游戏里,恐怕还达不到参与者的层次,充其量也就是一个被利用的棋子,一个向他禀报一下清浅位置和状态的传声筒罢了。”

“禀报位置?”

黄钰彗心头那股被轻视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她可以承认自己的恐惧和懦弱,但她绝不允许任何人,包括眼前这位能量通天的余美玉,如此轻贱地定义她与张杭之间那复杂而扭曲的关系!

更不允许任何人如此看低张杭的掌控力!

她猛地抬起头,直视余美玉,苍白的脸上甚至因为激动而泛起一丝异样的潮红,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尖锐的反驳:

“这恐怕不需要我禀报吧?”

她豁出去了,为了维护那个恶魔,也为了维护自己那点可怜的存在感:

“美玉姐!恕我直言!您太小看张杭了!他想要知道什么,想要得到什么,以他的算计之深、布局之缜密、掌控力之强,何须用我来提醒?他的人,他的眼睛,无处不在!我反而觉得,美玉姐您刚才的话,是轻看了他!您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可怕!”

这突如其来的、如此坚定不移的反驳,让余美玉的神色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异样!

她微微眯起眼睛,重新审视着眼前这个看似柔弱、此刻却如同炸毛小兽般的女孩。

黄钰彗眼中那份对张杭近乎病态的维护,那份不容置疑的笃定,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

大厅里陷入一片诡异的死寂。

只有林清浅压抑的抽泣声和黄钰彗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几秒钟后,余美玉眼中的锐利稍缓,最终化为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她轻轻点了点头,语气听不出喜怒:

“很少会有人这样反驳我,黄小姐的心性,倒是挺不错的。”

这话听起来像夸奖,却更像是一种重新评估:

“对于你的遭遇。”

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真正的惋惜:

“我感到很遗憾,可惜了你原本应该拥有的更丰富、更自主的生活。”

黄钰彗微微摇头,脸上露出一抹苦涩却异常坚定的笑容:

“谢谢美玉姐的理解,我现在......”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一字一句地说道:

“很好。”

这很好二字,落在林清浅耳中,如同惊雷。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黄钰彗,不明白她为何能在经历了欺骗、玩弄之后,还能说出很好这样的话。

那笑容里的苦涩和坚定,像一把钝刀,在她本已伤痕累累的心上又割了一刀。

余美玉不再看黄钰彗,目光重新回到失魂落魄的林清浅身上,语气变得凝重:

“清浅,这几天,我让人仔细查了张杭的底细,他身边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所谓的太行歌舞团,不过是他的私人玩具库。”

“女明星?他睡过的名单拉出来能吓死人。”

“在江州大学城,他玩弄过的女大学生更是不计其数!”

“他那几台招摇的跑车,在那边就是移动播种机的象征!”

“在那边逛个街,撞见他所谓的前女友,概率大得很!”

她每说一句,林清浅的脸色就白一分,身体就颤抖得更厉害一分。

张杭的花心她有所耳闻,但当这些冰冷的、具体的事例被余美玉如此直白地揭露出来,那冲击力依旧让她感到一阵阵恶心和绝望。

自己在他眼中,果然连猎物都算不上,只是众多玩物中,稍微费了点心思、多玩了一个角色扮演游戏的那个罢了!

“但是。”

余美玉话锋一转,眼神变得深邃而锐利:

“我知道了一些更核心的消息,他有个青梅竹马,叫乔雨琪,被保护得密不透风,像个不谙世事的公主,似乎那位乔小姐,还不知道她这位竹马的真实嘴脸有多肮脏!”

“因为他办过的那几场荒唐的所谓婚礼,那个乔小姐,从没出现过!”

余美玉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带着一种冰冷的诱惑力:

“清浅,如果你心有不甘,如果你想报复,我可以安排,让那位被蒙在鼓里的乔小姐,清清楚楚地看看,她心目中那个完美的张杭哥哥,背地里到底是个什么个烂货!让他也尝尝,被最重要的人彻底厌弃的滋味!”

乔雨琪!

这个名字如同闪电劈入黄钰彗的脑海!

她瞬间想起了那个在张杭私人电话里,让他语气变得无比温柔缱绻的名字!

原来是她!

那个被藏在最深处的、真正的女主人!

难怪,难怪张杭从不让她出现在任何公开场合,甚至不允许任何关于她的风声走漏!

一股巨大的寒意瞬间攫住了黄钰彗的心脏!

不行!

这个消息必须立刻告诉张杭!这是足以引爆他逆鳞的炸弹!

她放在腿上的手,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用疼痛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林清浅则陷入了更深的混乱和痛苦。

报复?

让那个无辜的乔小姐也陷入和自己一样的痛苦深渊?

这念头让她感到一阵强烈的抗拒和更深的自惭形秽。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张杭那张脸:冷酷的、嘲弄的、在夕阳下带着孤寂感的、在游艇上强势拥抱她的、与程默重叠的......无数张面孔疯狂旋转。

她想起他碾碎陈墨时的冰冷无情,想起他对自己精心设计的欺骗,想起他那深不可测的可怕力量。

恨意如同毒蛇噬咬着她的心。

可同时,心底深处那点病态的悸动、那被强行烙印下的依赖感、那被谎言构筑的程默幻影又让她痛苦不堪。

报复他,真的能填补自己内心的空洞吗?

还是会让一切变得更加扭曲、更加无法收拾?

更重要的是,将无辜的乔雨琪拖入这肮脏的泥潭。

自己和张杭,又有什么区别?

沉默。

漫长的沉默在大厅里弥漫。

只有壁炉里模拟火焰的电子音效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陈墨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他巴不得余美玉立刻动手把张杭搞垮,他好出一口恶气!

他忍不住插嘴,声音因为急切而显得尖利:

“为什么不呢?当然要报复!给他干破产!让他身败名裂!让他......”

“闭嘴!”

余美玉猛地侧过头,一个冰冷的眼神如同实质的冰锥,瞬间将陈墨后面的话噎死在喉咙里!

那眼神中的厌恶和轻蔑,如同看着一只聒噪的苍蝇。

陈墨吓得一个哆嗦,后面的话生生咽了回去,脸色涨得通红,却再也不敢吭声。

余美玉的目光重新落回林清浅身上,看着她眼中剧烈的挣扎和痛苦,看着她最终归于一片死寂般的灰败。

终于,林清浅缓缓抬起头。

她的脸色依旧苍白,眼神却不再迷茫,反而透出一种被彻底击碎后又强行凝聚起来的、近乎绝望的平静。

她看着余美玉,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都过去了。”

“我决定。”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决定出国留学。”

余美玉看着她眼中那份灰烬般的死寂,眉头微蹙,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也好,远离这个伤心地,重新开始。”

她停顿了一下,补充道:

“不过,这件事,我会通知你爸,他有权知道自己的女儿经历了什么。”

“不要!”

林清浅的反应异常激烈,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哀求的急切:

“美玉姐!不要和别人说了!求你了!”

“为什么不要?”

余美玉审视着她:“害怕你爸会发狂?他发起狂来,深城都要抖三抖,如果加上我......”

她的语气带着绝对的自信:

“足以对张杭的整个商业体系进行精准的狙击!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不用了!美玉姐!真的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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