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帘惊月色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465章 相思成疾,胡言乱语,风雨成画,卷帘惊月色,御书屋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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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氏手捧着那为数不多的银钱,目光却始终落在向秉渐行渐远的背影上,久久没有移开。
再看看身旁那已经疯癫的女儿,她的嘴唇微微颤动着,口中不停地喃喃自语道:“报应啊,这都是报应啊!”
而另一边,向晚舟则陪同着父亲一同来到了向家的祖坟。
在那里,他们小心翼翼地将白梅依的尸骨轻轻挖了出来。然后,父女俩一起将这具尸骨带到了无涯涧。
无涯涧,这个地方对于向秉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
二十年前,向秉曾带着白梅依一同离开这个宛如世外桃源般的地方。然而,二十年后的今天,向秉却又带着白梅依的尸骨回到了这里。
他双膝跪地,身体微微前倾,整个人都沉浸在悲痛之中。他的双眼凝视着白无涯的坟墓,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
在无涯涧陪伴父亲的那几天,向晚舟与父亲共度了许多时光,回忆起了往昔的点点滴滴。然而,时光总是短暂的,最终她还是不得不与父亲分别,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一切都已经处理妥当,该做的事情都已完成,向晚舟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然而,当她真正闲下来时,内心深处的思念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常常会不自觉地想起江预,那个曾经与她一起度过许多美好时光的人。
无论是在喂鱼的时候,还是绣花、吃饭的时候,江预的身影都会在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
而此时的江预,远在京城,也正因过度的相思而病倒。
他躺在床上,紧闭双眼,面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王御医站在床边,仔细地为他号着脉,眉头紧皱,一脸忧虑。
站在一旁的楼藏月、林远等人也都忧心忡忡,他们默默地注视着江预,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无奈。
王御医仔细地给江预号完脉后,缓缓地站起身来。一旁的楼藏月见状,赶忙上前一步,满脸焦急地问道:“王御医,请问江预所患何病?”
王御医面无表情地看着楼藏月,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缓缓说道:“江大人茶饭不思,夜不能寐,神情恍惚,身形消瘦,依我看,这乃是相思之症!”
“相思病?”站在一旁的张勇突然插嘴道。
曾行闻言,急忙转头看向王御医,一脸恭敬地问道:“御医,那可有什么良方可以医治此病呢?”
王御医看了一眼躺在病榻上的江预,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道:“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啊!”
这时,林远背着林离恙快步走到王御医面前,满脸忧虑地说道:“御医,还望您能想想办法救救江大人啊!若是再这样下去,恐怕他会疯掉的!”
王御医凝视着楼藏月,沉声道:“我会开一些安神的药给江大人。不过,你们可得看紧点,千万别再让江大人饮酒了!”
由于江预生病卧床不起,林远无奈之下,只得向皇上为他告了假。
皇上得知江预病倒的消息后,顿时心急如焚,满脸都是担忧之色。
如今,北疆王已集结了数以千万计的雄兵,磨刀霍霍,只待一声令下,便要如饿虎扑食般侵犯大越。
而在这生死攸关的紧要关头,江预却突然病倒了,这无疑给本就紧张的局势雪上加霜。
江预这一病,便是整整一天。当他终于从昏睡中悠悠转醒时,整个人都仿佛被抽走了精气神一般,面色苍白如纸,嘴唇四周更是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胡茬。他披散着头发,脚步踉跄地缓缓走到那个放置着风车的箱子前。
箱子的盖子被缓缓掀开,江预的手伸进去,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三个风车。
他紧紧握着这三个风车,就像握着三颗珍贵无比的明珠,然后步履蹒跚地走出卧房,来到了向晚舟卧房门前的阶梯上。
江预静静地坐在阶梯上,双眼空洞无神,只是直勾勾地望着天空,仿佛那片天空中有他所期待的奇迹出现。
与此同时,张勇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与林离恙一同匆匆赶到江预的卧房。
然而,当他们推开门,却发现卧房里空无一人。张勇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心中的不安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不好!”张勇失声惊叫,手中的药碗险些掉落。他急忙转身,与林离恙一同冲出卧房,径直奔向书房。
然而,书房里同样空无一人,只有那张空荡荡的书桌和几把孤零零的椅子。张勇的心跳愈发急促,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
“江大人会去哪里呢?”林离恙焦急地问道。
张勇咬了咬牙,二话不说,拉着林离恙再次冲出书房,准备跑出院门去寻找江预。
就在他们快要跑到院门时,林离恙突然瞥见了坐在阶梯上的江预,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单薄和孤寂。
“舅舅……舅舅……”林离恙高声呼喊着,声音在空旷的院子里回荡。
张勇闻声,如疾风一般飞奔到江预面前。他定睛一看,只见江预手中握着那三个风车,嘴里正喃喃自语着什么,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神志不清。
只见江预手持着风车,满脸笑容地说道:“龙儿,你看我们的孩子们多乖巧啊!南风、南山、南雨、南画,你们可要乖乖听话哦,陪着爹爹一起等待你们的娘亲归来呢!”
张勇站在一旁,目睹着江预如此胡言乱语,心中不禁一阵酸楚,泪水如决堤般涌出眼眶。
他再也无法忍受这一幕,迈步狂奔出菊苑,径直冲向楼藏月的房间,然后马不停蹄地赶到账房,将江预的异常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楼藏月和曾行。
楼藏月和曾行闻听此言,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们毫不犹豫地放下手中的笔,像离弦的箭一样飞奔而去,目标直指菊苑。
与此同时,离恙静静地站在江预身旁,看着他对那风车爱不释手的样子,不禁高声喊道:“舅舅,这只是一个风车而已,并不是什么孩子呀,您一定是看错啦!”
然而,江预却对离恙的话充耳不闻,他转过头,目光落在离恙身上,缓缓说道:“这就是我和龙儿的孩子,也是离恙的弟弟妹妹!”
话音未落,楼藏月和曾行也气喘吁吁地赶到了菊苑。
他们定睛一看,只见江预手里紧握着那只风车,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它,嘴里还念念有词:“龙儿,孩子们都好想你啊,你快回来吧!”
话一说完,江预的眼眶中又泛起了一层清泪,顺着脸颊滑落而下。
看着江预那失魂落魄的样子,以及那憔悴不堪的神色,楼藏月、曾行和张勇三人的心中都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疼惜之情,泪水也不由自主地在眼眶里打转。
楼藏月缓缓地走到江预身旁,轻轻地坐了下来,然后温柔地将江预紧紧地搂进怀中,柔声说道:“江预啊,这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风车而已,它并不是你和龙儿的孩子啊,你快醒醒吧,好不好?”
然而,江预却似乎完全没有听到楼藏月的话语一般,他猛地推开楼藏月,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嘴里喃喃说道:“姐姐,龙儿曾经说过,蓝色的风车代表着她的丈夫,青色的风车则是她自己,而黄色的风车,便是她的孩子。”
楼藏月看着眼前这个已经陷入癫狂状态的江预,心中的怒火渐渐升腾起来。
她“噌”地一下站起身来,毫不留情地一把夺过江预手中的风车,然后对着他怒声吼道:“江预,你给我清醒一点!这根本就不是龙儿和孩子,它只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风车罢了!”
话音未落,楼藏月便如同发泄一般,将那风车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那原本精致的风车瞬间变得四分五裂,破碎的木片和彩色的纸张散落一地。
江预见状,顿时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姐姐,不要啊!”然而,他的呼喊已经太晚了,那风车终究还是重重地摔落在了坚硬的地面上,彻底破碎成了无数片。
江预心疼地看着坠落在地上的风车,赶紧站起来,准备去捡风车。可能是起来得太急,脚步没有站稳,阶梯湿滑,摔倒在了地上。
张勇和曾行想去扶趴在地上的江预,却被他甩开,他爬到风车面前,捡起风车,坐起来,看着楼藏月,“姐姐,你为何这么狠心,这是龙儿亲手做的,这是她的梦,你却将她的梦都给摔碎了!”
看着江预那破碎的神色,楼藏月心更加难过,她慢慢蹲下,捧着江预的脸,“江预,这真的不是龙儿。你清醒一些,你身上的还有家国的责任,如果你倒下了,这一切还怎么办?”
江预紧紧握着风车,开始站起来,她看着楼藏月,“责任,就是这一身的责任,让我太累太累。唯有龙儿,才能缓解我这一身的沉重。”
楼藏月知道自己方才过于冲动,她看着江预,“江预,姐姐知道你的沉重,可是你已经担起了这一份责任,就得走下去,怎么可以放下来!”
江预推开楼藏,慢慢站起来,抬头看着天空,“姐,我没有忘记我身上的责任,我只是太想龙儿了。你看这把黄车的风车上,是龙儿的四个孩子,你竟然将她的梦摔碎了!”
江预说完,将黄色的风车递给楼藏月。
楼藏月接过风车,仔细地看着手里的风车,上面果真画着四个孩子。
楼藏月不由得更加伤心难过起来,她看着江预,“对不起,都怪姐姐太冲动了!”
江预一把拽过楼藏月手里的风车,转身走进了向晚舟的卧房,一头栽倒在了床上,将手里的风车紧紧抱在怀里。
张勇和曾行看着江预的背影,眼泪直流。张勇大声说道:“我这就去江南,把夫人带回来!”
曾行一把拉住张勇,“张勇,不要冲动,现在照顾少爷为重!”
张勇双手抱着头,蹲下痛哭起来。
天色慢慢地暗了下去,江预又处于昏睡的状态,他手里紧紧握着风车。
江南的天也黑了下去,向晚舟坐在院子里,有些魂不守舍。
此时此刻,她真的好想江预。这种思念带着一丝揪心的痛,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感觉。
她一直以为自己对江预的情感只是喜欢,还没有到生死不离的程度。
可是,心里那一阵阵疼痛告诉她,她已经爱上了江预。
她转身看着京城的方向,喃喃自语,“江预,我想你了!”
半夜的风,带着寒气,拍打在向晚舟卧房的窗户上。
半夜,向晚舟觉得腹部有些疼痛,一阵一阵的,而且下体也湿湿的,润润的。
她起身,点亮蜡烛,灯亮了之后,她臀部的裤子被红色晕染成了一片。
她摸着肚子,拉开裤腰,朝着裤裆里看了眼,裤裆一片鲜红。
这鲜红的颜色,让她眼睛圆睁,嘴巴圆张,脸上全是震惊之色,嘴里说着:“葵水!”
片刻之后,她脸上浮现出笑意,她欣喜若狂地说道:“江预,江预,我来葵水了……我来葵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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