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兴安岭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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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冲进胡家院子时,胡大爷正跪在祠堂里,面前摆着个铁笼,里面缩着只黄皮子,左前爪缠着渗血的布条。“昨晚在林子里套的,”他眼神通红,“只要杀了它,咒诅就破了。”
祠堂的供桌上,摆着我父亲的遗像。遗像旁的香炉倒了,香灰撒在地上,画出个歪歪扭扭的“死”字。黄皮子突然直立起来,盯着我发出“咯咯”的笑声,那声音分明是个老太太的嗓音:“猎人家的血脉,终究还是回来了……”
胡大爷举起猎枪的瞬间,祠堂的门“咣当”一声被撞开。风雪中,站着个穿着萨满服饰的老太太,满头白发上挂着冰碴,腰间的铜铃冻得结了冰。“住手!”她甩出一道符纸,糊在铁笼上,“黄皮子讨封,讨的是活人的口谕,你们动枪就是犯了山规!”
萨满老太太名叫乌云其其格,是屯子里最后一个会跳神的人。她在我家西屋摆了香案,铜铃摇得“哗哗”响,嘴里念着听不懂的蒙语。母亲跪在一旁,浑身发抖,把当年的事一股脑说了出来。
原来,父亲打伤的黄皮子是“黄三太奶”的嫡系,那晚它正借着小女孩的肉身讨封。父亲不知好歹开了枪,虽然没打死,但伤了它的内丹。从那以后,黄皮子就附在屯子里的猎人身上,让他们互相残杀,以血还血。
“你娘脸上的伤,就是去年你爹犯病时抓的。”乌云奶奶往火里撒了把小米,“他早就不是你爹了,是被黄皮子附了身的活死人。”
话音未落,西屋的窗户突然被撞开,风雪卷着黄毛扑进来。我看见父亲的遗像在香案上摇晃,相框里的照片渐渐变成了黄皮子的脸。母亲尖叫着晕过去,乌云奶奶把铜铃套在我手腕上:“快去兴安岭!把黄三太奶的内丹还回去,不然整个屯子都得陪葬!”
我握着父亲的猎枪,在兴安岭的雪地里走了整整一夜。黎明时分,终于在悬崖下的冰洞里找到了那只黄皮子。它蜷缩在冰块之间,左前爪已经腐烂,眼睛半睁半闭,像是等着我来给它个痛快。
“当年你讨封,我爹不该开枪。”我放下猎枪,掏出乌云奶奶给的鹿血囊,“但你害了这么多人,也该收手了。”黄皮子盯着我,突然张开嘴,吐出颗泛着金光的内丹,滚到我脚边。
当内丹重新回到黄皮子体内时,远处的天空泛起了红光。我看见无数个模糊的身影从林子里走出来,有屯子里失踪的猎人,也有那个穿红棉袄的小女孩——他们都冲着我鞠躬,然后渐渐消失在晨光中。
回到屯子时,胡大爷坐在家门口,手里的猎枪已经断成两截。他看着我手里完好无损的内丹,突然哭了起来:“三十年了,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
如今,兴安岭的猎人们再也不碰黄皮子。每当暴风雪来临时,总能听见山林里传来铜铃的响声,还有个老太太的笑声,像是在说:“因果循环,终有报偿。”
而我每次回屯子,都会去兴安岭脚下烧些黄纸。火光中,偶尔能看见只黄皮子蹲在树杈上,冲我晃晃尾巴,然后消失在茫茫林海中。那串脚印,永远留在了大兴安岭的雪地里,提醒着所有生灵:有些东西,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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